“两位姑娘过来坐。”
在红袖招积累了不少经验的白小白朝两人一笑，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两位姿色上佳的美人没有任何迟疑，旋即移步坐到他身边。
这么听话？两位美人的反应让他有些意外，即便是在红袖招，这种情况下，小娘子们往往也会推脱几下，嘴上说着“公子讨厌”之类的话，等把客人的胃口吊足，然后才会半推半就。
怎么时运开的姑娘如此听话，自己的话就如同金科玉律一般，她们不敢违抗半分。
这似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服务路线啊，白小白心中有所明悟。
与红袖招的姑娘相处，会让人产生热恋的感觉，而时运开则不同，这特么是让人产生当皇帝的错觉啊。
“本公子累了。”
白小白往座位上一瘫，决定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话音刚落，两位姑娘一左一右，开始朝他身上的衣服招呼。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白小白还是吓了一跳，他赶紧解释道：“不是这意思，本公子是想让你们两位给按摩下。”
两位姑娘当即停下手，并没有为自己错误的会意脸红，旋即一人按头，一人揉肩，卖力地服务起来。
果然听话，而且毫无怨言，这要是在红袖招，小娘子们少不了要笑骂几句，诸如“公子你好坏”之类的话。
而这两位好像被设定了程序一般，对白小白的话顺从的让人不敢相信。
“请教两位姑娘芳名？”
白小白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自打她们进入房间，还未见她们说过半句话，执行力倒是一等一的。
不会真是机器人吧？不，机器人是不可能的，被人操控倒是有可能。
“还没有名字，客人喜欢叫什么名字，便是什么名字。”其中一位美人柔声回道。
嗯？原来她们会说话……白小白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时运开为了保守秘密，专门将良家女子毒哑，从事这种不良勾当呢。
“这是为何？两位姑娘又不是初生的婴儿，怎会没有名字？”
另一位美人解释：“离字房每换一位贵客，我们便会忘记之前的名字，等待新客赐名。”
白小白皱眉，更是不解，“这又是为什么？难不成还有客人有为他人取名的癖好？”
要说对面红袖招有这操作他还能理解，比如之前给花魁赐名，可人家那是为了烘托人气，说到底还是生意。
时运开这种奇特玩法，他实在理解不了。
“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名字所属之人，客人可有心心念念之人？”美人伏在他耳边柔声道。
“心心念念之人？”
白小白嘀咕一声，他有点明白了，但又没完全明白，外边找个姑娘，把她的名字取为心中所想？可这有个毛的意思，不免太低级了吧。
“客人不妨将她的名字说出来，试试便知奇妙之处。”
狐疑地看了两位美人一眼，他还是疑惑道：“如此奇妙？”
“保证客人以后对时运开念念不忘。”美人嫣然笑道。
白小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听她们说得如此传神，心中不免有些发痒，于是决定试上一试。
他心心念念之人倒是不少，比如幺姐白清临，自镇妖司一别之后，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她的音信，不知道这位大眼美人姐姐的江湖之行顺不顺利，白小白总是会惦念起她。
但他预感不能说出姐姐的名字，那样会让他很尴尬，可能以后都不敢面对她。
天心、玉宵她们也让他心心念念，不过她们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不好用她们来试。
万一场面控制不住，很可能导致白小白当场社死，他不能冒这个险。
那位笑起来月儿弯弯的琥珀姑娘，白小白倒是心心念念好久了，他尝试过再次进入幽兰仙谷，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可听这两位美人的意思，这个尝试似乎不是那么纯洁，白小白舍不得玷污哪怕一丁点她的完美形象，于是他摇头作罢。
嗯？白小白忽然眼前一亮，这些都不行的话，那个小狐狸精应该没问题，她不在这里，不会被找麻烦，而且皇帝的女人……啧啧。
“苏南星。”
白小白不怀好意地报出了九尾天狐的名字。
“苏南星……名字真好听。”
帮白小白揉肩的美人再次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这位姑娘便是让客人心心念念之人？”
白小白配合地点头，脑海中浮现出初见苏南星时的惊鸿一瞥。
这时，帮他按头的美人端过一个酒盏，柔声道：“客人，请饮酒。”
“喝酒做什么？”
白小白皱起眉头，不知道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会他还要参加鉴宝，万一喝醉了，真把瑶光给输了，他可就哭了。
到时红袖招的老板娘恐怕会满京城的追杀自己吧，他想想都觉得可怕。
“客人不必顾虑，此酒名为‘黄粱一梦’，酒力虽猛，却妙趣横生，不会耽误贵客参与鉴宝。”端酒的美人眉目浅笑地解释道。
“黄粱一梦？”
白小白顿时明白了她们的用意，同时他也产生了好奇，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玩意会让自己产生什么乐趣。
想起首次在红袖招时，化身明珠的玉宵带给自己的快乐，应该差不多吧，类似一种幻术？
“这玩意不会成瘾吧？”
他忽然一惊，觉得自己好悬掉入陷阱。
美人再次摇头浅笑，“不会，小小娱乐而已，时运开断不会伤害贵客分毫。”
也是，时运开不是做这个生意的，这些顶多算是副业，供客人助兴用的。
好奇心的驱使下，白小白还是接过了酒盏，略作迟疑后，他抬起酒盏一饮而尽。
一股温润的暖流顺着他的喉咙滑入腹中，白小白顿感眼前一阵眩晕。
片刻后，他眼前的景象开始产生变幻。
画面一闪，先是九州边境，豪华的车驾忽然掀起窗帘，露出惊鸿一瞥。
再然后，画面再变，遮天谷深渊底部，苏南星朝他露出惊世的笑容。
那笑容足以魅惑众生，让白小白欲火顿生。
他刚要上前，画面又变。
金殿之上，身着华服的苏南星步步生莲，缓缓向他走来。
她依然面带笑容，仪态万千，空旷的金殿之内，白小白几乎无法控制焚身的烈焰。
就在即将失控的时候，画面再次产生了变化。
这个场景他没有亲眼见过，只存在于他的想象之中。
此时，白小白仅剩一件里衣，躺在一张巨大的床榻之上，床榻四周挂着轻纱帷帐，将整个视野遮笼的若隐若现。
“公子，我是苏南星。”
忽然，一个酥酥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白小白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只见媚眼含羞的苏南星侧卧在他身后，正轻咬着红唇含苞待放。
“公子，还在等什么？”
苏南星幽幽开口，同时肩头仅剩的薄纱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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