褫革侯不由得犹豫起来,但他刚刚又说了让进来,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如此...放进来十个人,并且收了武器马匹。”
仓勒赶忙道谢,怕再生出事端,打了个招呼,让其余的在在外面等候。掏出武器弓弩,交给其他人保管。
进入城中,仓勒拿出不少金子送给褫革侯,感谢放自己进来。
褫革侯哈哈大笑,不客气的手下,这些金子成色极佳,分量也不轻。
仓勒几人装模做样的四处寻找,在守城士兵的陪同下四处闲逛,逛不多久,就开始请士兵吃酒,假装问他有没有什么人进程。
在城主府内,褫革侯又开始后悔了,毕竟以往的时候,总是芎笯人进攻,将秦国军队打败,秦国一退再退,最终在这里站住了脚跟,如此可见芎笯人的勇猛。
“那可是十个芎笯人啊,来人,告诉韩将军,夜间一定要加强城门的守卫,莫让芎笯人趁了机会!”
一夜过去,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那是个芎笯人老老实实的睡在安排好的地方,看守的士兵没有发现他们有任何的小动作,都在睡觉。
听到这些报告褫革侯心下稍安,“或许是在麻痹我们,俗话活,过一过二不过三,他们极有可能在第三天袭击守卫,韩将军,你可要小心提防。”
“为何不将他们赶走?”韩将军很是不解,明明怕的要死,却还将他们留在城内,这不是脑子有问题么?
“吾乃褫革侯,岂能言而无信,若是将他们赶出去,岂不是要被这天下人嗤笑无信无义么?”褫革侯义正言辞的说道。丢什么也不能丢脸面,再说了十个没有武器的芎笯人能翻起什么浪花?
在中午时分,仓勒领着人来到城主府外求见。
“可曾寻到二世子?”褫革侯关心的询问。
“唉,不曾寻到,或许其他的人会有消息。”仓勒遗憾的说道,“褫革侯爷治理的城池真是繁华啊,这两日看的我眼花缭乱的,芎笯人就没有这么大的城池,真是令人羡慕啊。”
褫革侯很是高兴,连说过誉了,“来人,本侯与几位壮士有缘,上酒菜。”
仓勒假意推辞了几次后,便留了下来,与褫革侯一同喝酒。
一场酒宴结束,十个芎笯人全部喝倒了,趴在桌子上怎么叫都叫不醒。无奈之下,褫革侯令人将他们抬回住处。
“哼,才这点酒量,好好的醉一夜吧,明日赶他们出去,该是合乎情理了!”褫革侯说着摇摇晃晃的去找美姬了。
弯弯的月儿缀于天边,微微的风,片片的云,将本就不亮的月儿时不时的遮住。
几道身影鬼鬼祟祟的走出驿站,朝着城门口奔去。他们知道,昨夜城门守卫增加,许多士兵心中紧张一夜都不曾合眼,今夜他们将好好的休息,永远的休息!
几杆长矛与铜剑,小心翼翼的接近城门。守卫少了许多,或许是他们装的太成功了。
呃...
一个士兵惊恐的捂住喉咙,想要堵住喷涌的血液,想要大喊大叫,芎笯人来了,但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徒劳无功。
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倒下,浓重的血腥气,吱吱嘎嘎的开门声。
在城外早已等候多时的芎笯人,一起发力推开城门,涌进城内。他们迅速的展开战斗姿态,防御这个被夺取的城门。
“芎笯人!芎笯人来啦!”一个士兵大喊起来。
嗖,一支利箭飞来,将他的胸膛射穿,栽下高高的城墙。
慌乱与屠杀在这个沉睡的城池上演,无数的人被惊醒,被杀死。
“再高的城墙也保护了你们这些懦弱的盘古人!”仓勒哈哈大笑,夺取城门,引入大军,这个功劳可是大的很,以后论功行赏的时候,少不了他的奴隶与财帛。盘古人虽然没什么用,可他们的女人却是很水灵。这一次,已经要多抓几个!
哭嚎响彻全城,褫革侯捂住耳朵,不想听他们的哭嚎,可这声音总是能够在他的脑海内响起。
“别哭了,贱民!”
“哈哈,褫革侯稍安勿躁,本将这就让他们闭嘴!”萨拉戈端着酒杯,品尝着褫革侯专用的美酒。虽然说着让他们闭嘴,可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你的宝剑...”
“将军,那个守城的将领很顽强,杀伤了不少勇士。”一个小首领跑来报告,希望能够让褫革侯去劝降那人。如果褫革侯能过出现,即便无法劝降,也能让那人心如死灰,在无斗志!
“褫革侯的手下还是有能人的啊,走,一起去看看。”萨拉戈起身朝战区走去。
在一个城门上,韩将军正依托城门楼的掩护,与亲卫交替作战不断地杀伤企图上来的芎笯人。
“韩将军,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败了...”褫革侯有气无力的说道。
韩将军听到这声音愣了下,一个不察,被芎笯人刺伤,打飞了手中的长戈。
噗嗤几声,失去了战阵中枢的亲卫被芎笯人刺死在城楼上,他们瞪大着双眼,死也不肯瞑目。
“我们败了,韩将军,投降吧。”褫革侯再次出声劝说。
“是啊,败了。”韩将军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手中已经没有了武器。下了城头,来到褫革侯身前。
“将军很是勇猛,我们芎笯人最是欣赏勇士!不如...”萨拉戈正要劝降,此等勇士若是杀了确实可惜,如果能够给芎笯人效力。正想着,剑光闪动,直刺他的心口。
原来是韩将军抽出褫革侯腰上的宝剑,想要刺死匈奴人的将军。如果他能够成功,必然让芎笯人遭受极大的打击,上一次被秦鼠埋伏杀掉了轻敌的将领,这一次,只要...
当,一面小铜盾挡住了剑尖,也阻断了韩将军的希望。
乱刀砍下,韩将军当场身死。
“可惜了。”萨拉戈收起小铜盾,很是遗憾一个勇士就这么死了,“葬了吧,他的家人莫要动。”
“芎笯人不需要城墙,所有东西都带走,不能带走的烧了。”
所有高过车轮,且年岁不超过五十之人都被带走了,剩下的人被扔在城池内等死。
大火弥漫,将整个城池付之一炬。残破的城池,不断飞起的灰烬,将这里渲染成一片死地。残存的老人和嗷嗷待哺孩子,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其中。除了偶尔传来的倒塌声,再无别的声响,如同一个被静默的世界。
没了希望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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