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海，无尽混沌气流深处，一座散发着阵阵青光的宫殿悬浮着，宫殿内随处可见仆从身影，尽皆是宇宙尊者一级的存在。
一道高九万多公里的巍峨身影坐在王座上，正是在原始宇宙和宇宙海中都有莫大声名的独行最强者——坐山客。
在他身侧，一个蛇人族强者恭候侍立。
“普缇，你说，巨斧那弟子有着堪比宇宙之主的意志？”坐山客问道。
“虽然当时的威压只是一闪而过，但弟子绝对不会感觉错。”普缇很是确信，他留在人族的分身只展现出了宇宙霸主的实力，但本体可是宇宙之主的境界，自然不会感觉错。
“以不朽之身拥有堪比宇宙之主的意志，真是难得！”坐山客赞叹不已。
沈夜以不朽的境界打败顶尖宇宙霸主，虽然惊艳，但还不至于让他这转世神王多么震惊，唯独普缇提到沈夜有宇宙之主级别的意志，才真正让他欣赏。
天赋、悟性……甚至是基因层次，都是可以借助外力提升的，唯独心性意志，连他这神王转世都难以改变。
越是强者，越是注重意志。
毕竟，能走上巅峰的强者，没有谁的天赋差，这时候比的就是谁心性更强，意志更坚韧。
“老师，他现在已经进阶不朽，还有可能认主星辰塔吗？”普缇问道。
“认主星辰塔，的确是界主阶段最容易，但他的意志既然达到宇宙之主层次，还是有很大可能成功。”坐山客沉吟说道。
普缇先是一喜，旋即忧虑道：“他讲完课后就直接闭关，完全不给我接触的机会，万一他在潜修的过程中突破宇宙尊者，不就来不及了？”
“突破尊者？没那么容易。”坐山客摇头道。
普缇不解：“以他的天赋，突破尊者应该不难吧？而且，人族应该也会不遗余力的帮他。”
“正常情况下，尊者这道坎当然难不倒他，但你太小看他的野心了。”坐山客微微摇头，“你以为他在混沌城讲课，完全是出于公心？”
“老师的意思是？”
“我猜，他将自身底牌公布出来，一是为了总结自身体系，二是观摩你们的所得，进而反推自身，不断摸索前进，最后走出一条新的道路。”
普缇震惊道：“老师是说，他想走出一条不需要悟透时间或空间法则就能成为宇宙尊者的道路？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坐山客摇头，“宇宙初期，最早进阶宇宙之主的一批强者不也以为只有悟透时空才能成为宇宙之主，直到他们发现天生兽神的存在。”
“可，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走时空法则路线也能成为尊者，即便是在宇宙海中也从未听说过。”普缇还是不敢置信。
“别说你没听过，就连我也没有听说过。”坐山客摇摇头，他没有说的是，在起源大陆上也一样。
起源大陆上，法则路线成就真神是公认的没有潜力的路线，自然不会有天才去研究它，更不用说宇宙尊者、宇宙之主这种没有多大意义的小境界。
“老师认为他不可能成功？”
“很难很难。”坐山客摇头，并不看好。
正因为他了解其中的难度，才觉得几乎不可能成功。
本源奥妙本就不是他们这个境界应该研究的，就像恒星级、宇宙级武者研究法则，至多领悟一些皮毛，从没听说哪个恒星级因为领悟法则一步登天，成为了不朽的。
“当然，突破宇宙尊者、宇宙之主虽说困难，但至少还是有可能，可要是想以本源奥妙成为宇宙最强者，绝无可能！”坐山客说得斩钉截铁，以本源奥妙成就宇宙最强者，何等可怕！
须知，一般要等到永恒真神才真正开始领悟本源奥妙，而且还不是完全领悟。
在他看来，以本源奥妙突破真神，难度可能不比神力路线的第三层次低了。
虽然普缇认为老师绝对不可能说错，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万一他最后成功了呢？”
坐山客沉默了，良久后才说道：“如果他真能做到，他就是绝世大宗师，甚至能在某座大陆上开宗立派，成为圣贤！”
成为宇宙最强者，必须走出自己的道路，不能复制其他宇宙最强者走过的路，这一点卡死了无数顶尖宇宙之主。
可如果沈夜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这一硬性要求对他而言就跟没有一样。
就像坐山客所了解的地球的曾经，本科阶段只要交出论文、通过答辩就能毕业，而沈夜直接甩出诺奖级别的成果。
……
混沌城的居所中，沈夜随手在周围的地面、墙壁上刻画，图形简朴，但却散发着无比玄奥的气息。
这些秘法至少都是巅峰秘法，其中甚至不乏究极秘法，流传到外界足以让宇宙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甚至让无数族群覆灭，可现在却如同涂鸦一般被沈夜随手画在墙上。
“要如何将本源奥妙归纳为完整的体系？”沈夜沉浸于修炼中，以他现在对火之本源的感悟，换算为通天桥，至少是二十四五层的水准，按理说早就应该成为宇宙尊者了，可事实却是，他还没有触发蜕变。
这就好比他第一世时在蓝星上的考证，你自身知识储备达标了还不够，还要通过考核，然后才能获得职称。
这一比喻虽然不太合适，但道理是一样的。
“关键是找到蜕变的临界点。”沈夜心中暗道，突破不朽是领悟一系下位法则，突破尊者是领悟一系上位法则，这个评判标准就十分清晰，而本源奥妙的界限却十分模糊，原始宇宙不可能去判断他对于本源奥妙的领悟是到了3%还是5%。
“最好的办法，是将本源奥妙进行细分，分为多种玄奥。”沈夜发现，火之法则的确十分笼统，但火之奥妙却可以划分得非常详细，比如光明、生机、火行、灼热、焚灭等诸多玄奥都是本源奥妙的一种。
这样一来，完全领悟火之法则是不朽，完全领悟一种火之奥妙是尊者，完全领悟两种奥妙是宇宙之主，完全领悟全部的奥妙是真神，真神之后的路线就是将奥妙互相融合，最终得到完整的本源奥妙。
“不过，要将本源奥妙从头到尾进行梳理可是一个大工程。”沈夜眼眸幽深，必须找些工具人来配合研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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