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惩罚妖王时，帝君还抱着三月一起看，我看见了当时三月的表情，她盯着鞭子一下一下落下，落下便有血溅出来。
帝君噤了她的声，让她说不出来一句话。
从那之后三月就安静了，真的很安静，她每天就是待在寝殿，要是帝君有时间，便带着她去书阁，她很少和帝君说话，也很少和我说话。
不过帝君并没有不允许妖王见三月。
我渐渐很难想起那个我最初见到的三月的模样，我有时候在想那个经常笑，经常玩闹的人真的是三月吗？
帝君并没有控制三月的出行，她依然可以在天山玩，只是她不四处走动了。
帝君很宠三月，和以前一样，有时候三月会笑，但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笑宛如昙花一现，随后就消失不见。
有时候三月也会看着帝君出神，她眼神很复杂，那是我看不懂的复杂。
但是这样安静，我就觉得很好，三月在帝君身边，在天山我就觉得很好。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我早已经忘了有多久，好像三月也开朗了些，但是伴随着三月的变化我便发现一件异常，三月时不时往药阁里去，她有时候会拿着医书看。
我是看不懂那些书，三月却看得很认真，她还会问药阁里的柯甯一些事情，慢慢她几乎每天都去，有时候帝君回来就是从那里把三月接回来。
三月从好久以前就开始和帝君说话，但是和帝君说的话没有和柯甯说的话多，有时候三月会避开我和柯甯说些话，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知道的，只是我没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俩说了什么。
没过多久，三月再找柯甯的时候，我就发现柯甯每次见到三月眉头就拧得很紧，好似不愿见她一样，但是三月却很开心。
是的，三月那段日子很开心，不知道在开心什么，连帝君都能感觉出来，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帝君也不会再勉强三月，只要三月说不愿意帝君也就作罢。
我能感觉到三月是从内而外的开心，她很爱睡觉，有时候坐在那就能睡着，然后帝君把她抱进去。
她去药阁的日子也少了，倒是柯甯来找她的时候多了，每次都是愁眉苦脸，不过三月却是笑着。
我最开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三月瘦了，但是她脸色红润，看不出来哪里奇怪，我自然没有放到心上。
三月越来越依赖帝君了，在我看来这是一件好事，她有时候会对着帝君撒娇，虽然可能她都不知道是在撒娇，有时候会说一些很奇怪的话，比如会问我。
“清末，若是有下辈子你觉得你会是什么？”
妖魔的下辈子，我觉得只要我自己不去找死，就没有所谓的下辈子。
她也不要我回答，问完就独自出神。
三月和帝君在一起的变化，我是看在心里高兴，可是那种变化让我心里又有种隐隐的不安，那种不安是我自己都说不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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