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童子不知道灵儿说得潋未两个字是不是当年那个人，他觉得是，虽然没见到人，也说不上来个所以然。
灵儿没有再说话，鬼童子跟着她走，他脚往前，踢进了一个地上的小洞中，没有注意，让自己踉跄了下。
“然后呢？”
“嗯？”鬼童子刚站稳就听见灵儿问了这么一句，他下意识应了声。
“然后发生了什么？”灵儿自己想想又不对，“中途发生了什么？”
“毁灭。”鬼童子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身子还一颤，血，那时候他眼中只有血，不断溅起来的血腥，还有不断倒在身边的人，血的红染上了衣衫，什么都变成红色，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婚典而准备的。
灵儿在听见鬼童子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脚一下跟着停了下来，她眉头紧蹙地看着鬼童子，重复着他说过的两个字，“毁灭？”
“毁灭了一切，世间所有。”鬼童子望着灵儿的脸，“你和原来长得不一样，不过眉间的朱砂一样。”
“谁来毁灭？”灵儿语气中听不出来情绪。
鬼童子动了动嘴，却没有出声。
“授莘。”灵儿不出意外的猜到。
鬼童子还是没有吭声。
灵儿表情有些沉，眉间的朱砂因为拧着眉而变得皱起来，只是鬼童子这样说，她很难想象数万年前发生了什么，更难想象为什么会发生……毁灭。
毁灭世间的一切。
是授莘？还是有……他？
灵儿突然知晓为何授莘很害怕提起那时候的事情，她现在也不确定鬼童子说得那个人，再成婚之日被带着的那个人是不是她。
要是不是她的话，会是谁？
他想要带走的人……又会是谁？
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灵儿心脏狠狠揪了下，像是被人下了狠手，狠扯了下，疼得她忍不住弯了下腰。
“三月……”鬼童子看着灵儿的异常，喊了声。
灵儿突然一抬手抓住鬼童子的手腕，礼到很重，鬼童子疼得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收回手。
“你说是我，当时，就是数万年前你说和燕盏凰成婚的人是我，被带的人也是我，哪我叫什么？我叫什么？”
鬼童子张了张嘴，“三月……”
灵儿猛的偏过头看着鬼童子，她睁大了眼睛，抓着鬼童子手腕的收力道更重。
鬼童子以为灵儿他在喊他，他又急忙解释道：“三月，数万年前和将军成婚的女子就叫三月，你当时就叫三月。”
春风物语，三月归诶，倾国倾城，楼之倾爱。
当时这句话说得就是楼将军和他倾心之人，众人知一女，不是王族公主，不是凤世为冠，而是楼将军倾心之人，名为三月。
灵儿轻启着唇，唇微微颤了下，没有任何声音。
过了许久，她才放开鬼童子，“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只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所有人，除了我，还有你……可能还有你身边的人记得，其余没人记得，也没人记录这些事情，就好像……所有人都被抹掉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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