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自己找到那孩子是原来就在那孩子身上动了下手脚，才能在那个时候找到那个孩子，不过……“不过我当时还没出手，你便来了，我再想做点什么都没有办法。”
潋未眼如未化去的冰霜，他看螟神。
尽管螟神这样说，但是谁都明白，若是当时螟神没有去的话，灵儿怕也是……
“我欠你。”潋未了当地说。
螟神笑着，不过此时的笑倒没刚刚那么轻松：“我不想说你欠不欠我什么，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的都只有一样。”
潋未看着他。
螟神也发觉自己情绪太没有去控制，他回头拿起刚刚抄了的经文想继续抄，可看了眼自己上面抄的，因为有一段抄了几个字他又换去了另一篇，倒抄得乱七八糟，他丢了笔，好好的心境就这样被打破了。
螟神也没再有心情去抄，他起身，走到潋未面前，一坐又坐到了他身旁，望着潋未的脸说道：“你知道你如今看上去有多糟糕吗？”
潋未轻扫了螟神一眼，没有作答，不用看他也知晓，他自己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样，就是这个样，他才不敢出现在那个孩子面前。
他不敢……
呵。
他竟也不敢。
螟神靠在墙面上，笑着潋未，“若是我当年有你这般，我在想会不会就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
“她已经找不回来了。”
“我知道。”螟神抬起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一遍一遍确定。
过了许久，螟神只感觉身旁人的呼吸声，难道说起自己的事情，“若是……若是你是我的话，你当初……要怎么办？”
“我不会是你。”
螟神一愣，他随后一想，便觉得自己疯了，他竟还想他要是他的话会怎么做，按照他以前那种做法，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不一样。
“我很想知道那个时候，你记起以前所有事情的那个时候，你后悔过吗？后悔过以前做过的事情，对她做过的事情，还有……后悔想起来？”
潋未偏头望着螟神，他眼神很深，深得很沉。
他没有说话，但是螟神却知道他的意思。
他从不后悔。
“所以像你这样，或许……也挺好。”螟神笑了笑，他看着头上飘浮的青烟，青烟汇聚不拢，他伸手去抓，摊开手，手中仍然空无一物。
“也只有这个地方能让我沉得下心来。”螟神自言自语道，不是安稳得下来，而是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思绪太多，多到缠缠绕绕反而心自然沉下来。
“你要幸器吗？”
心底纷纷扰扰，纠缠不清，在那一刻像是被一道寒凉给切断。
被五个字给切断。
螟神瞪大了眼睛看着潋未。
“你知道她在哪？”
潋未没有动，他轻启薄唇，唇色还甚是苍白说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把她给你。”
螟神凝了下神，没有多少的犹豫，只是表情比方才要严肃数倍，答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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