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脸上的笑意不见，她眸子里没了光亮，一双眸子显得沉，沉得从里面有一抹红色游动。
“所以，小哥哥现在恨我吗？”
“恨。”
燕秦一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没有丝毫得犹豫，拳头捏得更紧，他几乎就想……就想……
灵儿笑出了一声，“那小哥哥想杀了我是吗？”
几个人都看着灵儿，连坐在她肩上，缩头很久的果子也露出脑袋来。
果子看着灵儿，往她脸庞上靠了靠，“娘亲？”
灵儿没有应声，她站在燕秦一面前，这样直接了当地问他，让燕秦一一时间没了话。
“不想吗？”灵儿的话很像是在挑衅，可是她语气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在里面。
燕秦一抬了抬手。
子苏眸子骤然一缩。
灵儿下面的余光看着燕秦一抬起的手，她注视着他的眸子，她看他的眼神，更像是在对他一种鼓励。
燕秦一手抬了抬又放了下去。
“小哥哥不想杀我了吗？”
燕秦一眼睛一重，手猛的一抬，直接扼住灵儿的脖子，就在那刹那间，他的手臂上也多了一只手。
子苏瞪着燕秦一。
“世子。”
左副将看得心惊动魄，他走到前，表情严肃。
燕荌帘也走到前面，她看着燕秦一，心不自觉悬起，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燕秦一扼住灵儿脖颈的手腕往上一抬，他手腕上跟着像针刺般刺痛，可是他还是扼着灵儿的脖颈不放。
“子苏哥哥。”灵儿看了眼子苏。
子苏皱着眉看她，仍然不放手。
“子苏！”燕荌帘见燕秦一的手都在抖，她知道子苏并没有手下留情，她走到他身旁，拉住他，“子苏！他可是当今世子！”
子苏不动声色，他只是看着灵儿，这一次他不退步。
“小哥哥，其实……”燕秦一还是在控制自己的力道，可是他气，他对眼前的人完全暴露出来了杀意他的力道还是没有完全克制下去。
灵儿被他掐得难受，话也说不完整，可是她还笑着。
燕秦一觉得她笑得可笑，她的笑容可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从她笑容中看出什么来，他竟然觉得……
那么一丝错觉，他竟然觉得……燕秦一慢慢松开手。
不是因为子苏的力道让他受不了，而是他就这样看着灵儿对着他的笑容，让他觉得刺眼，还有一点……
让他都觉得是错觉的神情。
子苏能注意到他的动作，但是他没有从灵儿的脖颈上移开，他也不会松手。
灵儿没有受力，也不再被迫踮着脚，燕秦一捏着她细嫩的脖子拉到自己面前，让她更凑近自己。
子苏手上的力道却瞬间加重。
疼痛没有让燕秦一皱一下眉，他俯下身，挨近灵儿的耳朵，扼着她脖颈的手轻轻蹂躏，他偏过头，在她耳边只用她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很想死吗？”
灵儿笑着眨了下眼，她没有任何表示。
子苏凝着眼，他手狠一挥，将燕秦一甩离开灵儿的身边。
燕秦一终于露出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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