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看看灵儿，其实她也不想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可是谁让她这样说她五姐姐，她五姐姐是天朝中最善良的人，她值得最好的。
十七低头，踢了踢自己的脚，放低了声音，说道：“所有人都说是帝君不要你了，他们都在这样说，而且……而且你从小在帝君身边长大，帝君对你……帝君对你本就没有那样的心思，帝君是喜爱我五姐姐的，是和我五姐姐两情相悦的，若是没有你，他们早就……”
“你还听见了什么？”灵儿问道：“这些事你是从谁哪听来的？”
妖王也看向十七。
要说这些事，帝君如何对待灵儿，灵儿为何会去俗世，没人说出去过，知道的人也只有一两，要说说出这种帝君不要灵儿的话来……倒让人觉得有些空穴来风。
“谁与你说的这些话？”妖王声音彻底沉了下去。
十七白着脸，“我……”
她看着妖王这样看着自己，她说不出话来，不是谁说的，是五姐姐和她说的……她去安慰五姐姐的时候，五姐姐无意之中说起来的，她当时便不相信帝君会不要灵儿，可是现在……现在灵儿气着了她，她才不小心说出来。
“十七公主，说话可要注意些。”
十七身子因为妖王的话又是一抖，她现在越来越委屈，连妖王都这样说她，这本来就是事实，五姐姐不可能说这样的事情骗她。
况且灵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胡说八道，她冲着灵儿大吼，“本就是帝君不要她！而且她一直不让我五姐姐和帝君在一起，帝君和我五姐姐时命中的缘人，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在一起，他们早已经系好了红线，要是没有你，他们早在一起了。”
她的声音穿透了两人的耳朵。
灵儿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
十七把想说完的都说完了，心情也舒坦了。
妖王沉着脸，张了张嘴，声音却是从身旁过来。
“什么红线？”
十七看了眼灵儿的眼睛，又匆匆逃开，“月老的红线，这是生来有缘人才有的，五姐姐的手上的红线早已经和帝君系在一起，有没有你，他们两人都会在一起。”
灵儿一步跨到十七面前。
十七猛的后退了一步，她瞳孔里的红色摄人心魄，却又那么触目惊心。
灵儿只是往前跨了一步，十七肩膀和头几乎都要缩在一起，久久没有任何动静，她小心翼翼抬头去看，没想刚抬头就撞到了灵儿眼睛里。
她又匆忙低下头，小碎步往后挪了挪。
灵儿回头看向妖王，“我要见爹爹。”
“帝君如今不在天山。”
灵儿勾了下唇，冷笑了一声，“他在何处？”
妖王皱眉，“不知。”
灵儿又笑出了声，她抬步朝远处走。
人慢慢走远，十七也没放松下来，她吐了一口气，刚抬起头，眼前的妖王已经到了跟前，寒着脸看她。
“什么红线？谁给你说的红线？”
十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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