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的步子往一旁走了两步。
授莘从远处落到地上，他皱眉看着燕秦一，他两步上前，却看见了灵儿看过来的眼神，他又止了步子，眉头蹙得更紧。
燕秦一看着灵儿，速度极快，他剑一直往前刺着，他嘴里还在说着：“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谁都没有敢动，只是看着皇世子。
灵儿看着燕秦一，身子没有动一下，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剑尖朝着自己而来，她张了张嘴，没人听到她又说了什么，只见几只野兽到了另外一边，挡到了将军的路。
“小哥哥。”灵儿冲着燕秦一一笑，喊了他一声。
“我杀了你！”眼前的笑意让他的杀意布满了两只眼睛，身子从数只野兽身边而过，剑尖直接没入了面前唯一一个人的心口之上。
灵儿往后退了两步，她还笑看着燕秦一。
远处站着的授莘眉头都快打结。
血从剑尖上流下来，燕秦一的步子就在一尺之远停了下来，他看着灵儿，他手有些颤抖，可是他眼中的杀意没有消失，他张着嘴，“你杀了她。”
“你没看错。”灵儿不否认，她垂眼看过去。
燕秦一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地上已经不见人，四分五裂被野兽啃咬得留得不完整。
“你杀了她！是你！是你！”燕秦一手里握着的剑又往她身子里刺进了两分。
灵儿额头上流下了一滴汗，她不言。
“是你！你说过不会杀她的！你说过不会动她的！你现在杀了她！你杀了她！”
灵儿伸手握住燕秦一的剑，她在剑上看了一眼，望向燕秦一，“小哥哥，你别抖了。”
燕秦一手更往里刺，灵儿身子没有再动，只是她手掌也被剑刃划破，他大吼：“你！你！我杀了你。”
燕秦一一下放开手里的剑，一大步跨到灵儿面前，他一把抓起灵儿头发，往下一扯，被迫让她看着自己，他盯着她，他此时看上去才像个真正的野兽，眼睛里通红，连瞳仁都是被染上的红色，“你为何要杀她！为何！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杀了她！你不留我半点！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让这些畜生杀了她，是你指使，是你。”
“她活该。”
燕秦一手掌一下掐住灵儿的脖子，“我要杀了你！”
他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提起来，他手一用力，手上突然一疼，他手又被迫松开了灵儿。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自己手上全是灵儿的血，他看着她的脖颈，嘴里还在喃喃，“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看见那些畜生在她身上撕咬，没有留下半点，是她……这些全是她……
是她杀了她。
他现在谁也没了，他早已经没了灵儿，如今她让他连她都没有了……
那个救自己的女子，被她杀了。
授莘走到灵儿身边，灵儿摸了摸自己脖子，看着面前的燕秦一，她又勾了勾唇，只是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授莘看了一眼灵儿另一只手握着的东西，他表情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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