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厢房中传出孩子的声音。
灵儿拿着笔在纸上抄着，摇头晃脑地念念有词，她坐在潋未怀里，念了出来，不懂是什么意思，回头便问他。
狐使魔和子苏也在房内坐着，无所事事。
授莘从外面走进来，看了狐使魔和子苏两人一眼，两个人都盯着桌前的两人，不过表情各异。
高山一个人缩在角落，自己玩自己的。
潋未和灵儿解释着，灵儿本来抄得好好的，可是纸上写的字就不太对了，开始写潋未地名字，一张纸上全写满了他的名字接着在缝隙中写上自己的名字。
写了两个人，灵儿突然扬起头看潋未，手不老实地摸向他的下巴，笑了两声，“爹爹，灵儿是叫灵儿对吗？”
“嗯。”
灵儿笑笑，“可是授莘他说灵儿叫三月！他乱叫我。”
潋未一愣，很轻微的一点表情变化，不过除了灵儿其余几人都看见了。
狐使魔在心里默念了两个字，听上去没什么意义，可是她觉得……有点熟悉，可能太没什么意义才让她觉得熟悉。
灵儿继续密密麻麻的潋未中写上自己的名字，“灵儿好听，因为灵儿是爹爹给取的，灵儿记得！”
潋未轻轻嗯了声，他摸着孩子的头。
三月……
三月……烙上心尖的两个字，再没有比从她嘴里说出来更让他觉得疼。
“我把这两个字还你，用这条命！从此以后这世间便再无三月！我求你……我只求你，你放过我……”
“爹爹，爹爹？”
潋未低头看去，灵儿睁大了眼睛看他，那双眸子还是那样，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灵儿嘟着嘴，“爹爹，灵儿写错了吗？”
潋未看过去，纸上比刚刚还要密密麻麻，可是没有被墨汁浸染，每个字都能看清楚，不过看多了，那四个字却不像是字了。
“没有。”
灵儿低头又往自己纸上看了看，她动了下身子，“可是爹爹，你抱灵儿太紧了。”
潋未松了些手。
灵儿嘻嘻一笑，“不怪爹爹的，反正灵儿也不疼，灵儿只是不好写字而已。”
授莘看着潋未，他能知道他能想到什么，只是他没想到灵儿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来。
三月。
子苏动了动嘴，原来那个女子是叫三月……三月。
灵儿将一整张写满了拿到了另外一边，又扯过来一张纸继续抄写，她继续念，“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爹爹，什么是王妃呢？”
灵儿念着念着很是不经意地插入一句。
授莘皱起眉，看向潋未。
方才走路时几人都是听见了，可是装作没有听见，根本不相关的事情，而且是别人的事情，自然不用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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