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学忠哪里会知道蒋介石又给周复下了进占临沂的密令,他仍然规矩地给蒋介石回电’按照蒋介石的要求,上报了长官部秘书长兼政分会主任周从政和51军军长牟衔两个人的名单,作为山东省主圌席的候选人’供蒋斟酌挑选。于学忠还特意把周从政列在前面’牟衔列在后面’意思是要周从政主政,牟析主军。
发完给蒋介石的电报,于学忠不忘给刘·民拍了封电报’上面只有个字:“小号准时开业!’、
发完电报’于学忠继续召开作战会议。
不过’这次他不让军官们讨论了’先宣读了军委会的回电’然后就让参谋长王敬轩宣读作战计划。
等王敬轩宣读完毕’于学忠站起来做战前动员:“这次鲁南战役,是国共双方军队继忻口会战后又一次密切合作的大会战’后来虽然八路军和**多次配合作战’但再没有过象这次这样两军一个作战计划的统一行动。八路军教导师威名赫赫’眼前的第十师团就曾经被八路军歼灭过。和八路军教导师配合作战’不能藏私’不能怕死,不能不拼命。因为刘一民在成都就曾经开记者招待会’说东北军不放一枪一弹丢失三千里江山,是**队的极大耻辱。刘一民还说’他要是张副总司令,早就羞愧的上吊了。这说明我们东北军根本就不入刘一民的法眼,说白了就是他看不起东北军’’。
说到这里的时候,于学忠就象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泪花花都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给高级将领作战前动员’不是诉委屈的时候。于学忠调节一下情绪转而说到:“自从卢沟桥事变以来’我东北军按照军委会的命令’以军、师为单位配属不同战场作战。许多部队都打出了我们东北军的威风’有的部队成团成团的阵亡。这种牺牲精神,不但军委会看在眼里老百姓看在眼里’八路军也看在眼里。如果没有我们以前的战绩’以刘一民和教导师的威名,他们会主动让我们配合作战么?要知道’教导师消灭那么多日军’什么时候向军委会提前报告过啊?那都是谋定后动’一举成功。因此,这次我于学忠感激八路军’感激刘一民承蒙他们看得起’愿意让我们参加战役行动。就凭这一点弟兄们都得打起精神’挺起胸膛,要给我们东北军争脸’给张副总司令争脸’给国民政圌府争脸’给蒋委员长争脸!那一支部队畏敌不前’我丑话说到前头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会议结束后,于学忠特意找来政治部主任周复、参谋长王敬轩、57军军长缪征流’再一次给他们做耐心的说服工作。这一次’于学忠说的很实在’那就是眼下的山东战场’八路军可以不用理会苏鲁战区、山东省政圌府’苏鲁战区和山东省政圌府却离不开八路军。没有八路军的支持,粮食从哪里来?地盘从哪里来?补充兵员从哪里来?没有了这些,51军、57军、新四师就成了无根之萍’打一仗消耗一部分。用不了多久’就会消耗光的。
缪征流不服气说是耳以靠打鬼缴获。
于学忠不客气地说缪征流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靠打鬼缴获?能打得过鬼么?要是能打得过鬼’在东北好好享福就走了’何必撤进关冉呢?要是能打得过鬼,北平、天津、济南、太原、上海、南京、杭州、安庆、南昌也不用丢了。
周复慢地说:“苏鲁战区领导江苏、山东两省抗战山东省政圌府领导山东全省抗战。只要八路军服从苏鲁战区和山东省政圌府领导。统一军令政令统一财政税收,51军、57军、新四师的困难就不是困难。’’
于学忠不知道周复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反正他对周复也没什么好感’直接指着周复的鼻就教之开了:“书生气,书生气!我问你,你凭什么叫八路军教导师服从我们领导?你知道不知道刘一民收拾耸健、迎击薛岳的故事?知道不知道那么残圌暴的马步芳、马鸿逵为什么那么怕刘一民?就凭51军、57军四个师、八个旅现在不足四万人的兵力,就想让刘一民俯首称臣?太天真了吧!我痴长几岁’比你们经历的多。我告诉你们’这世上啊,就是那么回事儿’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张大帅当年是依靠几十万东北军称霸东北、染指北平政圌府的,蒋委员长也是凭仗着黄埔学生为骨干的央军统一国的。眼下的山东’是刘一民说了算’不是我于学忠说了算。几个师团的小鬼都不放在刘一民眼里,想打哪个打哪个’想公审哪个公审哪个,我们这点兵力在他眼里算什么呢?要想让刘一民低头’我估摸着怎么也得有几十万的兵力才行。’’
王敬轩不服气’说司令官长八路军威风,灭东北军志气。刘一民教导师就是一个师’撑破天,大不了他相当于一个集团军的兵力’能拿装备精良的51军、57军怎么样?如果他不服从于总司令长官命令,可以以违抗军令罪名给予武力处置。总比现在听他号令强。
于学忠才明白这几个都是坐井观天’苦笑一下’耐心地说:“八路军教导师有一个炮兵旅,光派来支援我们的就有两个炮兵团。而我军每师只有一个炮兵营,总共四个炮兵营。八路军教导师有一个防空旅’全部装备日造高射炮、高射机圌枪,我军每师只有一个高射机圌枪连总共四个高射机圌枪连。你们说’刘一民敢不敢指令我们配合他作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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