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这个词似乎有一种魔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受过其恐怖,就算只是提及,都不免让人心头沉重。
‘深渊监视者’,孙落落在听到这个称谓时的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栗烈,在他的概念里,‘深渊’本质上应该是一个诡异的世界而已,那么监视深渊的人,真正监视的应该是从‘深渊’中出来的人才对,比如说像栗烈那样的深渊代行者。
孙落落严肃的向安道尔问道:“你们这里也有像栗烈那样的深渊代行者吗?”
“代行者?”安道尔被孙落落突然提出的问题说的一愣,犹豫了一下后接着说道:“我不是很理解你说的‘代行者’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们这里像栗烈那样堕入深渊的人,呵,还真不少!”
“信仰深渊的人确实很多。”塔姆虽然不是很清楚他们指的栗烈是谁,但大致意思还是能猜到,旋即肯定了安道尔的话。
安道尔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她思索了一会说道:“虽然堕入深渊的人很多,不过要说比较出名的,我印象中曾经白教的大主教之一埃尔德里奇就受到深渊的侵蚀后来堕落了,竟然迷恋于食人,并将他的追随者全部转化成自己的奴仆为他到处抓人,后来据说被关进了北方不死院中。”
“为什么不杀了他?”孙落落非常疑惑,既然这个什么大主教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了,抓到他后竟然只是将他关起来。
安道尔摇了摇头,目光微微瞥向了塔姆,关起来的原因其实在最初之地众所周知,也只有孙落落他们这些外来者才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再加上他们的世界之火正处于鼎盛所以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安道尔对孙落落反问道:“过冬知道吗?你知道动物在冬天来临前会做什么吗?”
孙落落被她问懵了,不明白这件事跟过冬有什么关系,连易虚子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反而万剑听明白了惊讶的说道:“动物过冬之前都会储备脂肪或者食物,你的意思是。。。”
安道尔沉重的点了下头,这下孙落落和易虚子都明白了,之所以不杀了那个大主祭,就是因为要将他当作‘粮食’存起来,能成为白教的大主教其灵魂一定非常强大,绝对有成为薪柴的资格。
“你们。。。哎~”易虚子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他自嘲的一笑,能说什么呢?他们为了生存已经被逼到绝路了,起码这个被关起来当作储备粮的家伙好歹是个十恶不赦之徒。
众人一下子沉默了起来,队伍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孙落落虽然还是领头走在前面,但他的脚步也不再显得那么急促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易虚子走了没多久,还是忍不住向安道尔问道:“那个法兰不死队既然要监视深渊,那总有个地点吧,就像我们那边一样。”
“确实是有,法兰不死队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他们是驻守在法兰要塞的一群人,而法兰要塞就建立在深渊的入口处。”安道尔的手下意识的摩挲着剑柄,目光有些空洞的回答了易虚子的问题。
易虚子刚张嘴想再问,安道尔却直接说道:“别问我法兰要塞在哪,我也不知道。”
“不会吧~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要塞的位置竟然成了机密?”易虚子意外的说道。
安道尔转头看向易虚子,无神的双眼让他有些发毛,只听她幽幽的说道:“你觉得我们的世界是被深渊侵蚀的人多还是保留神志的人多?而此时此刻又有多少人正在被深渊吞噬?”
易虚子身上瞬间起满了鸡皮疙瘩,他的嗓子有些发干,苦笑了起来,这么简单的问题却隐藏着一个如此沉重的答案,他早该想到的。
在与安道尔和塔姆的相处中他就大致了解到那个太阳王葛温是一个伟大正直恪守秩序之道的人,但却悍然发动了两个世界的大战,这只能证明要么是这个葛温疯了,要么就是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在易虚子和安道尔交谈之际,他们也逐渐走到了峡谷的尽头,从间隙中可以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当他们真正走出峡谷时发现他们竟然身处于群山的山腰之上,而下方是一片广袤的森林,仔细望去却发现山于山其实是连在一起的,他们所处的地方其实是在一片山脉中,山峦此起彼伏,无数悠长的山间小道遍布于高山之中。
而他们在走出峡谷之后,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正是无数小道中的一条,路的前方可以看到一个小平台,边缘山石鼎力,而中间却异常平整,似乎是专门清理出来给行人歇脚用的。
这一路行来,不管是在山谷中还是在地下空间里众人都时刻保持警惕,现在总算发现有落脚的地方,所有积累的疲惫瞬间涌上心头,脸上的困顿再也无法掩盖,在赶到平台后安道尔主动承担了第一班岗,示意众人好好休息,而她则静静的坐在平台的入口处沉思着。
孙落落他们太累了,对于他们而言身体上的疲劳还是次要的,主要是精神上的困顿,遇到的事,遇到的人都让他们花费了大量的精神去思考,战斗反而成为了一个轻松活计。
呼噜声没一会就从他们的嘴中响起,睡姿千奇百怪或靠着巨石或盘腿而息,孙落落更是不管不顾躺在地上就开始睡,真正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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