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宋渊吃雨莺一记闷脚,痛苦得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正好头目一脚把门踹开,只叫里面痛苦的嚎叫,“怎么回事?把你们关起来还不安分?!不怕死是不是?”
“大人!这个女人平白无故打我家公子!”王皑盯着那头目,告着状。
“什么!明明是你们!你对我……对我——”
“我对你做了什么?”宋渊费力摆出了一个方便说话的姿势,道:“这位大哥,请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能够证明我们并不是你说的什么药商……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宋渊说话已经十分客气,然而面前这位并没有放很多心思在他的话上。转而反问他:“好,你说你是寻常商人,那刚才你身边这位为何称你为公子?而且货商多为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你看起来与我差不多,怎么可能走南闯北?”
宋渊语塞,没想到这位竟然有如此的洞察力。
“你最好说清楚你是来做什么的,不然我不会放你出去!”
“你冤枉好人!不要脸!我们看起来哪里像坏人啦?明明哪里都不像!你算什么王法!有本事把你们侯爷找来,他一定会放了我们的!”雨莺气得不行。
“雨莺!”宋渊示意她别再往下说,雨莺听见宋渊略带怒意的声音,果然停了口,“不管什么身份,反正我过来不是做坏事的,况且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对你并无益处。”
头目眉毛一抬,他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不管你做什么,把你关在这里你肯定做不了坏事。”他转身准备走,却给一句话哄得停下了脚步。
“岂有此理!”宋渊也急眼了,“天下之大,以法治国!你要抓我们,起码得说出你的官职,捕快还是知府;或者我们到底有什么罪名,怎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等等!”头目一愣,“你刚刚说得“以法治国”,是谁说的话?”
宋渊更是一愣,从善如流的回答道:“记的没错的话,《韩子·定法》中的一则,有什么问题吗?”
“对!没错!韩非子!本少爷……呸!本……韩非子是我最敬仰的大家,你也喜欢他吗?”他欢呼雀跃道。
这个时候傻子才会说不喜欢,而宋渊有本事把话说得不那么阿谀奉承。
“韩非子主张人人平等,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也是我敬仰之人。”
“事在四方,要在中央。”
“圣人执要,四方来效。”宋渊对答如流。
头目双眼眯起,十分欣喜。二话不说把人放下来,自我介绍道:“在下方当,是此地捕快。”
“宋渊。”
“王皑。”
“雨莺。”
方当眼睛闪过一道光,前面两个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然后面前这位是投缘的人,他便不管那么多了。
宋渊揉了揉酸痛的手,“你说“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但是知道为何关西与中央割裂吗?早知道,我听说中央为此时脑袋可是痛得很。”
他宋渊脑袋也痛的很。
“唉,实不相瞒,韩非子主张确实为我所好。但是我区区一个捕快,如何能当大权?你听说过关西老侯爷吧?”
宋渊意识到这能打听到重要信息,故摇头:“这个真的未曾听说。”
“关西老侯爷,就是一爬粪坑的老不死!冥顽不灵!他看不惯当今皇帝不清不楚的登帝位,这么多年一直同朝廷不和!前些日子来了使臣,就是过来劝和的。可是这老不死傲得很,把使者都气跑了!你说这遭不遭罪?而且啊,他身为老侯爷,家风不严,教出了一个纨绔子弟!人家如今二十好几了,还让他喝人·奶,你说有病不有病?!”
宋渊真得把头点了下去,“那我听说你要剖人肠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声音逐渐低迷,言外之意: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才不是!”
宋渊:“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
原来啊,此地瘟疫已经横行了数十日。虽说只有数十日,已经死了好几号人了,上千百姓发热,有此病的症状。当地州府十分恐慌,百姓更甚。
州府无奈,便把得了瘟疫之人都送到城隍庙隔离开来。但是失态并不见得好转,城中依然有无数人染病。百姓病疾乱投医,听人说过药贩卖得药有用之后,便争先购买。可是有效的可能只有几家而已,更多的是想发人命财的无良之人。
有人吃了药甚至更甚,死得更快。侯爷与此地知府深恶痛绝,便捉拿了好多药商。
正是因为没法确定宋渊等人的身份,方当才没有盲目出击,只是将他们关押一阵给他们一些教训。
“原来是人命关天的事,宋某失礼了。居然是瘟疫?我一直以为关西太平富饶,没想到遭此劫难,为何不上报朝廷?”宋渊听完很不舒服。王皑与雨莺也十分惊讶。
“这又要怪那位老不死的侯爷了……他为了争一口气,死活不向朝廷求助。偏偏说什么京城派出的大夫还没到这儿,人就死光了。说就是钱的事,等京城拨款还要上面的人层层拨扣,他不差钱。”
世袭的侯爷说话果然比三年一任的知府口气大的多。
“如果说关了染病之人,依然有人不幸。说明病原一定在城中,可在城中彻查过?”
“这个……”他们当地显然没有做到这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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