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庄子里闹贼。
早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庄子上下全都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很多人都在讨论那牛自杀的事情。
这世间的牛，当真有那么想不开自杀的？
对于那些普通的农户，以及那些纨绔子弟们来说，这无非就是个笑话。
不过在几个大儒之间，对于这牛是否真能自杀的事情，可是讨论的相当激烈。
牧尘早上才刚刚出来，正欲往木屋那边，和几个大儒喝杯茶，讨论讨论学术。
这眼看着就要放假了。
在过个十几日，学生们也就都该回家了。
好歹也得商量是否要给那些学生们，安排点寒假作业什么的……
结果，才刚刚走过来。
离得老远就听见玉石先生，以及黄冠子，还有李纲他们，正在激烈的讨论着。
“常言道，牛乃灵性之物，人有悲欢离合，且牛为何不能有？”玉石先生脸红脖子粗的说道。
他是主张牛是可以自杀的那边的。
而李纲、黄冠子则以为，牛一身勤恳，深知自己身上重担，岂会轻易自杀？
玉石先生还有孔颖达，对此都不以为然。
在他们看来，牛是很有灵性的动物。
人况且还有个闹情绪的时候，何况是牛？自然也会出现想不开的牛。
因为而撞壁自杀，有什么不妥？
听着他们的讨论，牧尘也是做贼心虚啊。
到底有没有自杀的牛，牧尘也不清楚，可那牛肉好不好吃，他比谁都要知道。
就在牧尘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
却被眼尖的李纲给看见了，连忙大喊着说道：“诶，小子，你来得正好，来来来，我们正好想要找你讨教一个问题！”
听见这话，牧尘一怔，心想这回可完了。
都已经被发现，牧尘在跑也就有点不像话了，只能硬着头皮转身回来。
“见过玉石先生、黄冠子道长、李纲先生、孔先生……”
牧尘给挨个躬身见礼。
“嗯，你来得正好，牧侯，我们正有一事不明，想要找你讨教！”
玉石先生见到牧尘，也跟着大笑起来。
很简单，他们现在因为牛是否能自杀的问题，而讨论个不休。
实际上对于牧尘来说，牛到底会不会自杀，关自己屁事？
只要是牛肉好吃，那就足够了。
当然，面对这几个性格顽固的大儒，不能说这样的话。
他们思想比较迂腐，且性格顽固，大唐有律法不准杀耕牛。
当然，这个年代除了耕牛，也没有专门养殖的肉牛可以吃，只要杀了就犯法。
若当真被他们知道，因为自己一时嘴馋，而将耕牛杀死吃肉，还妄称是自杀。
还不知道，这个事情被他们给闹成什么样。
牧尘站在这里，心也是有些虚啊……
“牧侯，你来给我们评评理，那牛到底是真能自杀，还是不能自杀？莫要顾忌我们几个老家伙的颜面，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们想听你自己的看法！”孔颖达说道。
“这个……”
牧尘一阵无语，这话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啊。
若是说牛能自杀，必然会让李纲、黄冠子他们不高兴。
而若是说牛不能自杀，也势必会让玉石先生还有孔颖达不满。
简直是两头难做人。
说对也不是，说不对也不是。
牧尘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马上回答。
这样的问题，绝对是世界上最难回答的问题。
几个大儒也不催促，只是全都笑吟吟的坐在那里。
玉石先生在饮茶，其余人也都一脸轻松状态。
牧尘真想骂娘，这几个老家伙，都是闲着没事干。
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也就算了。
你们喜欢怎么吵就怎么吵，何必要带上自己？
“这个……各位先生，以小子看，这事无论怎么说，都不太好说，牛有灵性，可牛并非人，人有喜怒哀乐，可并非牛，而我不杀牛，牛却因我而死，且众口难调也！”牧尘笑着说道。
当这话刚刚出口。
几个大儒全都陷入沉思之中。
我不杀牛，牛却因为而死？
众口难调？
这几句话，在他们口中来回的念叨着。
见状，牧尘趁着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连忙起身就走。
就在他才刚刚离开没多久。
便听见身后，传来李纲的大笑。
“哈哈哈，好，说得好，此子真乃大智慧也！”
牧尘听了，心里不免暗暗偷笑。
还大智慧？自己胡乱说几句话，自己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你们反而明白了？
懒得管他们那么多，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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