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下水道的案发地点，虽然这里被流浪汉打扫得很干净，但还是有一股腐臭传来。
不仅仅是因为下水道的味道太过于难闻，还有尸体腐烂的味道。
但是杰罗姆常年和死尸打交道，所以就蹲下身体缓慢地翻看了一下尸体。
果然在尸体所穿的衣物，还有地面上都有一些血迹。
“这里应该是凶手第1次作案的地方，他的手法还不是很熟练，不然的话，凭借现在的熟练程度，根本就不会有一滴血从体内流出来，最多就是后脑勺被枪击之后会有些许的鲜血渗出。”
“你是说那个凶手在这里杀掉了10个人，竟然是他第1次做案，而且作案的手法已经接近成熟了。”
杰罗姆点点头。
“能够将一个人的后背给划开，然后取出心脏，普通人可没有这样的手段和工具，能够如此锋利的从纵向切开一个人的脊背，然后熟练的用手抛入胸腔拿出心脏，懂得这一点的应该就只有少部分人吧。”
“那您的意思是。”那一些警察都盯着杰罗姆，似乎想要从这一个侦探的嘴中得到某一些答案。
“我只是有一个简简单单的推测而已，懂得做这么一些东西的，应该就只有学习医学的人，不然的话，普通人可不会花时间去了解人类的身体结构，但是这也说不定，毕竟就连杀人都可以成为一种爱好，那么学习医术为什么不行呢？”
杰罗姆的这一句反问，让在场的这一些警察都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大家都无法想象在自己的身边，突然有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每天在研究如何将人类的身体给解开，然后从其中挖出心脏，这会是一件多么惊悚的事情。
但是杰罗姆却并没有再多说一些什么，而是将这一些尸体给放好在原地转过头对警察们说道。
“我知道你们并不愿意过多的掺和这一件事情，毕竟做好了没有奖励，做差的还要受骂，我也清楚你们心中的压力，所以我也不会强求，要寻找凶手就由我自己来做吧。”
杰罗姆常年和警察还有司法部门打交道，自然清楚他们的调性是什么。
没有好处的事情绝对不干。
给了好处也不见得会干。
好处不给够甚至还有可能捣乱。
所以杰罗姆也从来就没有奢望过这一些警察有多么的认真。
只是希望他们能够把查案的权利交到自己的手中，甚至杰罗姆不介意让他们获得查案成功之后的声望与名誉。
警察们看着杰罗姆的双眼都互相对视了一眼，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这种事情要交给自家的老大去做主。
跟这一些警察谈完之后，杰罗姆就带着刘昊来到了街道上。
“我去买一包烟。”
杰罗姆很少抽带滤嘴的香烟，一般都是抽各种各样的雪茄，或者干脆就是抽烟斗。
而且杰罗姆特别喜欢收集烟斗，特别是在历史之中，那一些有名的探长和侦探的烟斗，他都很喜欢收集。
烟斗和侦探帽，还有侦探的拐杖一直都是杰罗姆的最爱。
但是由于他身高不高，体型肥胖也一直用不了，但是嘴中也一直叼着一个烟斗。
两个人一边走，杰罗姆就对自己的弟子说道：“我觉得这一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恐怕杀手的目标原本是富人区的那一些人，但是走过桥洞的时候却见到了里面的流浪汉，相比于拥有精良的保安，还有保镖的富人，对付流浪汉显然要简单得多，所以他的目标就放在了旧城区。”
“那您的意思是等他在旧城区杀人的时候，没有得到任何的成就感，就会把目标放在富人区了。”刘昊看着杰罗姆就开口说道。
杰罗姆点点头，看着周围大门紧闭的街道还有商店，心知想要买上一包香烟恐怕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在旧城区鱼龙混杂，来自全州，还有其他国家的人都会聚集到海城，要是他们没有办法在这里扎稳脚跟，但是又不想离开城市的话，就只能够生活在旧城区，没有人会在乎旧城区里面的人的死活，因为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没有投票权的，哪怕拥有投票权，人数也太过于稀少，不会引发大的影响，所以旧城区这一个鬼地方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法外之地。”
杰罗姆看了一下自己身后的那一些警察，只有在他们出现的地方还能够稍微保证一点点的安全，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恐怕他们两个人就不知道被哪里打出来的黑枪给杀了。
“这里确实挺危险的，要不要咱们先回去再说。”
杰罗姆摇摇头，看着这一些大门紧闭的房间，还有商店，眉头之中闪过一丝阴云。
“我相信在旧城区生活的这一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是一定知道一些东西的，但是他们都不愿意把真实的真相告诉警察，因为在他们的心里面，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警察，所以我想让她们对我说出实话。”
街道周围的建筑物实在是太过于局促，就好像人类行走在两座大山的夹角缝隙之中，两个人在街道之中穿过好几条巷子，都没有发现一家开门的商店。
唯一发现的一家，开门的还是银行，但是在外面却站着好几个手拿重型武器的保镖要想进去，还需要等上几个小时的时间。
甚至在窗户上都挂着厚厚的防弹合金钢板，看来抢劫银行这种事情在旧城区是时有发生的。
两个人也不想接近旧城区的银行，免得引发银行内部的工作人员神经紧绷。
毕竟在旧城区这一个鬼地方，警察伪装成黑帮分子然后抢劫银行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甚至做下这一件事情的警察们，没有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惩罚，最后是警察们直接冲进了旧城区，将一个黑帮给剿灭了。
真是一个魔幻而且可笑的世界。
“没想到居然真的没有任何一家商店开张，看来警察的名声在整个旧城区真的并不怎么样呀。”
杰罗姆只能够心疼的在自己的口袋之中拿出一些烟草，放在自己的烟斗之中，美美的抽上一口但是又很心疼。
“那我们先回去吧，恐怕在旧城区不会找到任何的线索，咱们下一次再来。”
杰罗姆抬头看着头顶上笼罩下来的建筑的阴云，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芒，只有从街道上反射出来的太阳光，在巷子之中蒙上了一层黄色的纱布。
这或许就是旧城区的人从小到大所看到过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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