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路，那肉饼只剩下一张了，肉饼里面的油有些已经浸了出来，看着颇为油腻，早已不复最初的美味。
陆无忧扫都没扫那东西一眼，抬手便招那奴娇过来。
“你们平时在楼里都做些什么？”陆无忧伸手拉过桌子中间用来摆放着一些瓜果小点的小盘子，一边吃一边问道。
“就是晚上休息，白日出来接客，傍晚的时候还要去练练琴、练练舞。”奴娇贴心的将瓜果剥好，递到陆无忧的面前，道：“楼里是两拨人在，一拨专门负责白天的，一拨专门负责晚上的工作。”
陆无忧点点头，又和她聊了一会，期间吩咐着那老，鸨做了不少事情，故意找这个麻烦。
就连菜上桌了太烫太咸或是太淡，都要借此戏弄那老，鸨一番。
奴娇就在一边服侍着陆无忧，见那老，鸨被使唤的团团转，甚至还忍不住的偷笑了一下。
“你看起来也很不喜欢她？”陆无忧敏锐的注意到了，将那老，鸨和龟，公都借口赶了出去，还让阿强出去守门，问道。
“这楼里的姐姐妹妹有谁喜欢他们呢？一个个都是贪财鬼，恩客的那些打赏都被他们占去大半。”奴娇见他们都被支走了，也觉得陆无忧也是讨厌甚至是憎恨他们的，便也就这么说了：“别看我们外表看着风光，暗地里着实是吃了他们不少的苦头。”
“有些客人一掷千金却是让他们赚了个盆满钵满，而我们却连个赎身钱都攒不出来。”
说着，便是叹了一声。
陆无忧见她这模样，有些心疼。只是现在并不是心软的时候，只好硬着心肠无视了她的抱怨，一点点的套话道：“后院的那栋小独楼里面的呢？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被打成那样？”
“还能有什么错？不肯接客呗！”奴娇讽刺的笑了一声，道：“那小楼里是专门关那些刚被买进来的小姑娘的——她们有些是被父母卖进来的，有些则是被拐子拐来的，总之大多都不情不愿，便被关着，时不时地挨顿打。”
“等到挨打挨得怕了，肯低头接客了，他们便开始教他们魅惑男人的伎俩，教些琴棋书画，等大一点了就叫她们接客去！”
陆无忧听了，皱了皱眉头。
奴娇看着她这般模样，可能是想着反正都已经说了，便干脆全都将这些事情挑明了道：“那小楼下面还有个地下室，专门关那些得了脏病的，里面还有楼里专门养的大夫检查，拿烙铁将那东西烫下去，再好好养了，抹了专门的药膏不会留疤。”
“然后等那人养好了伤，就卖到再下一等的茶室去，一层层的卖掉，对外就说年纪大了，不适合在楼里待着。”
奴娇几乎是赤，裸，裸的将这些东西全部撕开在陆无忧的面前。
陆无忧听见这一番话，意味不明的转头问她：“你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出去了告诉那老，鸨？”
奴娇怎么不怕？但是陆无忧气势汹汹这么一来明显是被玉谙的行为作了个不爽，现在她人又死了，只好过来找茬。她和玉谙的某些路子有些像，生怕自己被当了出气筒，为了自保，也只好出此下策。
这样一来，也好在她面前博个可怜，也好免些苛待。
“妾身相信您不会的。”奴娇笑着勾起了一个带着信任的笑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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