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神婆冷声呵斥：“你们都被那妖邪给迷惑了！一点儿小恩小惠就能收买你们的心！一点儿骨气也没有！”
众人见她发怒，吓得一个个又缩回去，通通埋下脑袋。
大辣椒急了，跑到苍勐的身边。
“族长，你跟使者接触的时间最长，也是最多的一个。她不是妖邪，她跟我们一样都是人族，对不对？”
“不对！”神婆粗声：“兽世大陆就只有我们苍族是人族，其他都是兽人和禽兽！那女子来历不明，满嘴胡言乱语，她的话根本信不得！”
大辣椒摇头，不满跺脚：“不是的不是的！使者说她是人族，她身上都跟我们人族女子一模一样，我可以做保证的！她真的是人族！”
“你能保证啥？”神婆瞪眼喝道：“我说了她是妖邪变幻而来的！她就是！你们都被骗了！妖邪将白花耶带走，将她蛊惑住，拐走她后下落不明。现在阿勐满心思都在她的身上，他会被她也给哄骗走的！他如果走了，苍族的族长由谁继承？谁当担得起如此重任？！”
众人愕然，一个个惊讶看着苍勐，埋头低低议论。
“族长要走？他不是说他只是出门一趟吗？还说春暖花开后再回来……不会真是在骗我们吧？”
“天啊！族长真的要走？不行啊！不能让他走！”
“就是就是！万一他跟白花耶一样不回来了，那我们怎么办？”
“没了族长，那咱们还怎么活？铁定不能让他走呀！”
……
几个长者颤颤巍巍凑上前，将苍勐团团围拢住。
“族长，神婆说的可是真的？难不成早些时候你只是在诓骗我们？”
“你是不是决心一去不复返？不会吧？那是万万不行！”
“族长！你是我们苍族的主心骨——你肩上扛着的是咱们祖祖辈辈的希望和寄托，你咋能撇下我们一走了之？”
“是呀！没了你，以后圣地的兽咋办？我们都不会驯兽和兽语，万一这批家禽吃掉或死掉了，那我们以后靠啥过日子？”
苍勐眉头皱起，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听着他们或义愤填膺或振振有词或忧心忡忡或惊慌失措的话语，不知不觉中，一股极其疲倦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种感觉奇怪得很，不是身体上的疲倦，而是心灵上的麻木和疲劳。
也许，这就是那女人说过的……“心累”吧。
众人见他不开口解释，更没辩解半句，愈发担心神婆所说的是事实。
“族长！你可不能走！千万不能！”
“族长！你不能走呀！求求你了！”
“万万不可！
为首的几个老者哀求连连，甚至还有人带头跪下去。
“不管使者是不是妖邪，你都千万不能去跟随她！”
“族长，你别走呀！没有你，苍族上下几千百姓何去何从？！我们会活不下去的！”
后方的人见长者跪下哀求，连忙也跟着跪下去，很快其他人也一并下跪。
片刻后，除了仍躺坐着的神婆和一直岿然笔直站着的苍勐外，其他人乌压压跪成一片，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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