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性坏不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管你是男是女，多大年纪，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起责任来。哪怕负起责任的代价是步入万丈深渊，也要走进去，不然就算逃得了一时，也逃不过一世。”方戈少有的正经了一回。
陶慧慧侧目，惊讶道：“我还以为你会很欣赏那个孩子呢。”
“你到底是把我研究的有多透彻啊，”方戈苦笑，“没错，我之前在听说这孩子的所作所为时，确实还有几分欣赏。可惜见了才发现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本以为他是颗执念深重的英雄种子，没成想只是个中二期的小孩罢了。”
陶慧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你回去吧，不用在这继续呆着了，一会儿我们老哥，就是后面那个一脸笑眯眯的家伙，他会把那熊孩子带回治安局的，我们一会儿也就直接回家了。”方戈道。
陶慧慧下意识地看向那个一身休闲装的青年，没想到对方瞬间就感受到了她的视线，还对她笑了一下，出于礼貌，她自然也回以微笑。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搞得这么狼狈，回家后可得赶紧洗个澡。”陶慧慧跟方戈打完招呼后便转身离去。
“秦霜，差不多就行了啊，你还没玩够啊？”杜衡咳嗽了两声。
“你还别说，这小孩真挺好玩的。”秦霜一脸的乐不可支，随后单手将李昊天提起来甩了两下后又摔在地上，似乎单纯地只是为了好玩一样。
李昊天满脸痛苦和屈辱，略一偏头，正好看到陶慧慧已经逐渐远去，隐匿到黑暗中的背影。他突然想起那个漂亮姐姐警告过自己的话：治安局里有几个自己绝对难以匹敌的高手。他心里罕见的升起了一丝悔意，如果一开始听她的话主动去自首，就不用受这么多苦和眼前这个家伙的侮辱了吧？
“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就算赢了也只是一时的，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李昊天狂热地怒吼道。
“邪不胜正？哈哈哈哈你是要笑死我吗孩子，先不说这个说法扯淡的很，就算有几分可信度，不管怎么说，我们才是正义吧？这样看来，无乱如何你都会输啊。”秦霜饶有兴味道。
“奇怪了，当年我像他这么大犯中二的时候，分明是崇尚黑暗，厌恶虚伪的人类和伪善的世界来着。怎么现在的孩子又将邪不胜正这种老掉牙的话挂在嘴边了。”方戈缓步向这边走来，“到底是时代又变了，还是这个孩子特殊些？”
“你以前也这么幼稚？”秦霜惊奇道，“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中二病。”
“咳咳咳，都是黑历史了。再说了，我以前可跟他完全不一样。”方戈有些尴尬道。
“不是很懂你们中二病患者。”秦霜抱着双臂。
“什么中二病，我这是对正义的信仰，你们这些人怎么可能会懂！”李昊天勉强抬起头怒吼着。
“既然你口口声声地自诩正义，那为什么现在你的正义没来救你？如果邪不胜正这句话是真的，你身为正义的信仰者，又怎么会输给我们这些邪恶的人？别跟我扯什么暂时的失败，你自己心里都明白接下来是要进局子的吧？”
方戈一阵连珠炮似的发问说的李昊天脸色苍白，哑口无言。虽然有心想要辩驳什么，但好几次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出一句声音极小的：“邪不胜正，邪不胜正。”
方戈面无表情地看着杜衡带着失魂落魄的李昊天远去，直到二人消失在视野，才收回目光。秦霜戏谑道：“可以啊，在精神层面击溃敌人，用中二对付中二？”
“别逗，那种层次的家伙对你来说可远远称不上是敌人吧。”方戈摇摇头，“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
“别这么着急啊，现在才七点多，今晚可是收获颇丰，难道不值得去大吃一顿庆祝庆祝吗？”秦霜搂住方戈的肩膀往小巷外走去，一本正经道。
“什么收获？”方戈疑惑道，“你说那个孩子？”
“还装，当然是一枚黑长直而且十分漂亮的妹子啊！”秦霜嘿嘿笑道，如果曾经在毒牙认识秦霜的人此刻在这里，看到那个永远都是一脸冷峻的少年杀神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肯定会大跌眼镜。
“…………什么妹子，我还不确定到底该如何跟她相处呢。”方戈头痛道。
秦霜不以为然道：“得了吧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要是能有个女孩像陶慧慧那样大着胆子跟我表白，我肯定二话不说当场同意。磨磨唧唧的，成何体统！”
“你可闭嘴吧，你懂个鸡儿。”方戈扶额道。
“是是是，我不懂，反正今晚我非要去馆子吃好的！”秦霜手一用力，直接架着方戈就走。
“行行行，去就去呗，你别用力了，我自己能走。”方戈一脸无语。
二人在路边找了两辆共享单车，不紧不慢地骑着找馆子。方戈是想坐车的，但耐不住秦霜前两天才学会自行车，正跃跃欲试呢，也就是图个新鲜。他以前天天忙着杀人和不被别人杀，哪有空学自行车这种鸡肋又浪费时间的东西，真要跑起来，直接踩着金属铁片都能达到御剑飞行的效果。不过为了有时候能更好的逃命，秦霜倒是学了怎么开汽车。
什么，你问年龄不到，驾照怎么办？抱歉，类似毒牙那种搞事的组织里，成员从来都不会有任何证件。就算出去办事的时候需要，组织也会为你解决这点小麻烦。毒牙里虽然全都是些疯子和亡命之徒，但不可否认的是，若论综合实力的话，它可丝毫不弱于藏龙，人家可是相当于在跟整个世界为敌啊。
而秦霜现在学单车，就完全是为了好玩，用他的话来说，体验生活。
“你在想什么？”秦霜看方戈似乎在思考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如果是刚上初中的时候我觉醒了异能，估计会跟那个孩子差不多吧。”方戈眉头紧皱，“我以前可比他混蛋多了。幸亏当时我没得到力量，不然就算有燕叔在，我也免不了四处惹是生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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