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前，曲小水翻了个大白眼，鄙视之。除了亲亲抱抱你还想干什么！呵，臭男人！
感受到周遭的空气瞬间变冷，几个围在监控旁的男人都噤若寒蝉。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要是顺利的继续下去，等房子到手了，等丽娜再大一点儿，我就和陈艳玲离婚，和丽娜结婚，也算皆大欢喜。哪成想，我们的关系还是被陈艳玲知道了。”
朱修郁闷地说：“那天晚上九、十点钟吧，陈艳玲在家和我视频，她臭骂了我一顿，说话特别难听，我也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人事，也没还嘴。当时我也没想着把她怎么样。”
“但是她威胁我说，要告诉所有公司的人和我的亲属，说我不仅勾引她，骗婚，还占她女儿便宜，要让我丢尽脸面，让我连公司都做不下去。”
“她这是不想让我活了，想让我丢尽脸面。当时，我脑子一热，就决定杀了她们，两个都杀，以除后患。”
“我用塑料袋装好衣服，在工具箱里装好了刀和鞋套还有手套，然后给李丽娜发微信，告诉她，她之前说的家里卫生间漏水的问题，我过去帮忙给修一下，让她到时候给我开门，”朱修说，“她家住的地方离大学城近，我怕去太早有人看见，特地等到凌晨才出发。”
“我到柒染小区的时候，给李丽娜发微信，她说他爸在她家，让我等会儿再上楼，我就在花坛那等着。”
“没多久，我看见一个带口罩的男人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我觉得那人有点眼熟，没等细看，李丽娜就发微信说她爸走了，让我上去。”
“我怕拖久了节外生枝，在门口换好鞋套之后，我就准备直接动手了。”
“我杀了李丽娜，她当时想给她妈盖毯子，我捅第一刀的时候她正好转过来，我怕没捅死，就又给她了一刀。”朱修说着，“我记得她那时候看着我，特别的惊讶和害怕。我不想杀她的，我喜欢她。这一切都怪她妈！”
张铭和赵军都没有打断他，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彻头彻尾的渣子，没那力气指责他，说了他也不痛不痒。
朱修继续坦白：“她疼得叫出声，声音不大，但把沙发上睡着的陈艳玲给吵醒了，我当时太紧张了，没握住刀，刀掉在地上了。我就顺手拿起桌面上的烟灰缸，砸了陈艳玲的脑袋，她倒回沙发上，我试了一下，她没气了，就没再继续。”
“我把我和陈艳玲以及李丽娜的微信记录删除了，觉得不太放心，想起来电视里总演变态杀人凶手会把死人身体的一部分带走，留作纪念”
“我不希望别人怀疑到我身上，就用钳子把李丽娜的牙拔下来一颗，小姑娘爱漂亮，我记得她的好，就没拔她门牙。”
“但是拔牙太费劲了，轮到陈艳玲的时候，我就只拔了她的指甲。”
“做完这一切，我把东西都装好，换好衣服，把门带上就离开了。”
朱修说，“我知道沿途的摄像头在哪儿，特意避开走，到天桥底下把装衬衫的袋子扔了，走了很远才开车回家，我把刀藏了起来。”
说到这儿，朱修是真闹心，他原本准备了另一把普通的刀，结果出门前太紧张，装进工具箱里的是一把高价的定制款刀具，他杀完人才发现，因此没敢随着衣服一起扔掉。
“刀你后来藏哪儿了？”小李问。
“小区外面那个便利店旁边，有个储物柜，我把刀藏那了，李丽娜的牙齿和陈艳玲的指甲也都在那。”他不敢把这些东西乱扔，也不敢留在身边，只能藏在那。
李铭抬头看了眼监控，监控前的警员接收到信息，马上给陈队打电话，告知这条消息。
曲小水想了想，敲敲审讯室的门，赵军开门让曲小水进去。
曲小水问朱修：“你脚上穿的鞋和你杀人那天穿的衬衫是你自己买的吗？”
朱修回答：“不是，是李丽娜送给我的礼物。”衬衫挺普通的，但是那双鞋是真正的高价奢侈品，朱修平时好脸面，收到这双鞋之后，就没换过别的鞋。
他这是穿着李丽娜送给他的衣服和鞋，去杀了李丽娜和她母亲，人渣！
“怎么了吗？”李铭问曲小水。
“李丽娜送给他的衣服和鞋，应该是从她爸那儿拿的。”
曲小水说，“李丽娜就是一个初中生，没经济来源，她妈妈给的零花钱有限。朱修又是带她吃饭，又是给她买衣服的，这孩子应该是也想给朱修送点儿礼物，但她又没钱，所以偷了他爸的，当礼物送给朱修了。”
曲小水看着李铭说：“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去李欢家的时候，玄关那儿鞋柜外面摆了很多鞋吗？”
李铭点头，曲小水接着说：“估计在咱们到那之前，李欢也发现了他新买的皮鞋不见了，所以把鞋柜清空了翻找。这就对上了。”
朱修这边算是清楚了，曲小水问：“你杀陈艳玲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朱修想了想，道：“我一开始以为她睡着了，但是李丽娜喊疼的时候，她坐起来了，好像有点抽搐，而且她也没站起来。我当时太紧张了，没注意。她是有什么病吗？”
警方当然不会告诉他陈艳玲是中毒死亡的，“别问那么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反省，等着法院判决，是死刑还是缓刑，都得看法院如何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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