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鱼下手极狠，哪怕李喆已经晕厥根本发不出打鼾声，她依旧没有停手。
直到李喆彻底断了气，季小鱼才喘息着丢开了手里沾满了血迹的木盒子。
她拿旁边的被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又抹掉了自己脸上被溅到的血迹，这才慢慢走下床。
整个倒座房里充满了血腥味，李喆的血液在空气中逐渐变凉。
季小鱼却没有回头看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
夏夕睡得正熟，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跟着季小鱼急切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夏夕，叶空青，你们快起来，阿喆他死了！”
叶空青在季小鱼敲第一下门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睛，不过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看向趴在自己怀里的夏夕。
夏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听到“阿喆死了”这句话的时候，立刻清醒了过来。
她赶忙起身，和叶空青一起走出去，打开了房门。
季小鱼正一脸焦急地在门口团团转，看到夏夕和叶空青出来之后，她立刻上来要拉夏夕的手：“你们快跟我去看。”
夏夕抬手避开季小鱼的触碰，冷静地问：“李喆怎么死的？”
季小鱼的手扑了个空，却没有不高兴，只是脸上的焦急神色更甚：“我不清楚，他浑身都是血，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已经死了，吓得我赶忙跑过来找你们。”
“把其他人喊起来一起去看吧。”夏夕这句话是对叶空青说的。
叶空青点头，正准备往赵亦枫和刘天所在的东厢房走。
季小鱼跺了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这么墨迹！”
夏夕转头看了一眼季小鱼，微微扬眉：“李喆都已经死了，我去能改变事实吗？”
季小鱼噎了一下，没有说出话来。
“更何况，他不是还有一次复活的机会吗？”夏夕的语气随意，“就算我现在就过去，五分钟的冷却时间应该也过去了，肯定是看不到他的尸体的，我还不如把人都喊起来在一起去。”
夏夕的话音刚落，赵亦枫就打开了房门。
“怎么了？”赵亦枫阴沉沉的视线看向季小鱼，不知道是被打扰了睡眠觉得不满，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季小鱼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显然她是有些怕赵亦枫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啊？”刘天从赵亦枫的身后凑着脑袋往外看。
他的脸上还带着朦胧的睡意，显然还没有睡醒。
跟着，温竹苓也打开了房门，看到大家都聚集在外面，她便走了出来：“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刚刚好像听到季小鱼说谁死了？”
东西厢房距离正房并不远，季小鱼为了呼喊夏夕和叶空青声音也不低，所以东西厢房的人其实都听到了动静。
只是不能具体听到每一个字，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所以两边的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出来。
季小鱼垂着脑袋看自己的脚面，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阿喆……阿喆死了。”
“怎么死的？”温竹苓的语调温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被谁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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