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五哥这种说法，我还真是没有听说过。
不过，这让我突然想起之前叶月儿对我说过的那个关于杜康酒的故事。
那个故事里，就有饕餮的存在，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纯在，那就是所谓的天人。
说这故事，主要是为了找到饕餮的弱点。
当时我可没有想到过，这饕餮会自己送上门来。
不过，因为找不到传说中的杜康酒，只能因此作罢。
这也让我意识到一件事，这饕餮实在事强大。
杜康酒又叫做神仙千日醉，也就是神仙喝了都会醉，可饕餮喝了之后，却并没有死。
只是因为睡得时间太久了，肚子烂空了。
醒了之后的饕餮，并没有虚弱，只是，拖着一个溃烂的肚子，四处游走。他依旧贪吃却因为肚子的原因，就算吃下去也无法消化，然后慢慢的将食欲转化为了暴戾的气息。
这是叶月儿说的传奇故事。
当时的我，是听进去了，这和印象中的饕餮十分贴切，并且解释了饕餮肚子破的原因。
不过，等我看到了真的饕餮之后，我就觉得，这事可能只是个神化传说。
我仔细的想了想，这五哥是在我面前显现出原型的，只是他肚子下面长着长长的毛发，我一时也没有想起来，他到底是有没有肚子。
这么一回忆，我顿时有点恶心了。
那露在空气中的各种器官，以及硕大的胃袋……
额，此处应该打马赛克。
不过，我很快又想到了，因为传说之中饕餮的肚子，本来就是马赛克。
泛着五彩流光的那种。
借着这个机会我问道：“您是因为喝了杜康酒，肚子才会烂掉，然后让女娲用补天的五彩石，补住了肚子吗？”
五哥笑了笑，说道：“不是，大概全体师生第一只诞生的饕餮可能是这样，不过我没有这些记忆。
但据我所知，所有的饕餮都会存在一个无法填饱的胃。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因为，我们是从欲、望中诞生的。
而人类所有的欲、望，都会化身成食欲。”
我点了点头，算是对于饕餮了解的更加透彻了，但这也让我更加在意上古时候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像仓颉和杜康这样的人，是不是所谓的神仙。
而神仙和天人，又是不是等同的呢？
本来我还打算问问五哥，他是否知道天人。
可又觉得他未必能够知道。
当然，我还有别的考量。
主要是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从我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我就莫名的害怕。
或许是我无意之间从这两个字中窥见了什么，这让我不怎么敢去探究其奥秘，就连天人是不是曾经存在过历史上，我也不想去探究。
而如果所谓的天人真的存在，那至今为止，除了叶月儿说的故事之中涉及到过，我没有在别的故事中看到过，这或许可以说明，所谓的天人，并不希望凡人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正如叶月儿故事中说的那样，既然有亲近人类这一边的天人，自然有漠视乃至于仇视的哪一方。
这是可以预见的。
随后，我又有了另外一个猜测。
或许，所谓的天人，或许只是对那些掌握着知识和法术的人的一种尊称。
如果，在当时确实存在天人，也存在一类普通人。
天人是天生拥有法术灵气的人，普通人就是普通人。
然后一起生活，繁衍后代。
而天人的血脉被稀释了，他们的身体无法承载灵气，灵气回归于天地之间。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的人，能够在体内留下灵气，只是极为的稀薄，需要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将灵气留在体内，于是就有了现在各种各样的修行法门了。
我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觉得这或许就是世界的真相。
一股没由来的心悸突然出现在我的心头，让我有种被人或者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
“怎么了？突然就不说话了。”
五哥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我瞬间回神，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瞬间消失。
“没事，五哥，您刚刚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像是被什么东西注视着的感觉。”
五哥摇了摇头，说自己没有注意到什么。
既然这只饕餮都这么说，我想应该是我的错觉。
我挠了挠头，说道：“那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撇开天人这件事，我开始兴致勃勃的盯着吴白初，看他做姑获鸟肉。
“这姑获鸟应该活了几百年，虽然是只妖怪，但也是只鸟禽，要先烹饪的话，自然还是得用开水拔毛……”
吴白初看着我们都围着他，充分的展示了一个厨子的基本功。
这么说虽然稍显残忍，但生而为人，本就在不知不觉之中做了很多残忍的事情，如果不能正视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如此，那以后会活的更加的辛苦。
水慢慢的已经烧开了，吴白初刚抓起姑获鸟，这地面就是一阵翻涌，我们这群人所在的地面竟然凭空的消失了，一阵黑暗瞬间席卷而来，似乎是要将我们湮没。
我的脚下一空，就要往下坠落。
至于其他人，也是这样。
我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事情，就看到五哥张嘴咬了一口，笼罩在我们四面八方的黑暗瞬间消失。
而我的脚也在瞬间踩上了实质的土地。
我歪着头，看着五哥问道：“刚刚是怎么回事？”
五哥表情有些难看，就像是吃了只苍蝇。
“我们是被袭击了吗？”
“是地龙。”
“蚯蚓怪？”
我有些惊讶，下意识的脱口问道：“你刚刚把他吃了？”
五哥白了我一眼，说道：“地龙是地龙，蚯蚓是蚯蚓。真是的，你们凡人是一点见识都没有啊！”
我脸微微有些红了，这吴白初还像是没有听出来五哥的嫌弃，问道：“不都是一个东西吗？”
“当然不是一个东西了，在外面的世界里，已经没有地龙这种妖怪了。
地龙是生活在土里面的，可以看做是地脉蕴含灵气的象征。不过，也因为这样，所以地龙也有特殊之处，每一只化了型的地龙，身上都带了一点地势。
一般遇到了地龙，都应该绕道走。”
五哥的表情有些不好，让我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妙。
我问道：“但刚刚，您吃了？”
“是啊，我现在正后悔呢，要知道是地龙，我宁可杀了它，都不会吃他。”
五哥表情是真的有些凝重，气氛一时也沉闷了起来。
接着，就听到五哥接着说道：“一股子土腥味，真是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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