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最后一句，她的脸红的都快冒烟了，视线瞥向一边。
什么端木皛皛痴恋综合症，什么药引，什么……生龙活虎，越说越……不要脸了。
她决定无视，但心脏却像打鼓似的，跳得激烈。
他走近她，半蹲在她面前，“皛皛，我说了不会再骗你了，现在我什么都承认了，半点不敢瞒你，你还要我怎么样？”
对她，他真是绞尽脑汁，想尽一切了。
他脸上没有一点玩笑之意，正经异常，认识他那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严肃正经的他，仿若她是他一生中最珍贵的宝物。
视线就这么停顿在他脸上，无法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洗过澡的原因，他的脸有些红，红里似乎还隐隐有一只巴掌的轮廓，不明显，但她就是看出来了。
她微怔，那天的六个巴掌，她绝对是用了力道的，但也有拿捏分寸，顶多也就是让他肿几天，有个教训。
现在想想，她是不是打得太重了？
“对不起！”
康熙一颤，一瞬间眼眸黝黑，定定看着她，想在她秋水一般的眼眸里找到这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是……对不起！我不爱你！
还是其他什么……
他这辈子没这么惊惧过，脸色渐渐泛出了微青。
皛皛明显察觉到他的变化，一阵窒息的空寂后，他就像一颗长得正茂的松柏，突然就无声无息萎落了，快死了！
景飒说过，那天她走后，他被救护车抬进了医院，原以为他是在装可怜。
可现在……她不确定了，他的脸色青的就像个重病患者。
她慌了神，“康熙，我是不是把你打伤了？”她发誓，当时虽然气急了，但绝对留了分寸的。
康熙眼神虚晃了一下，有点回神了。
“对不起……是指你打我的事？”短短几字，他问得极度艰难。
他很怕答案是——她不爱他。
皛皛点头，不会是真被她打傻了吧，之前潜伏了，现在终于发作出来了？
康熙仰头狠狠的喘了一口气，像是快溺毙的人，终于吸到了一口能活下去的氧气一般。
突然，他跪地，将头整个埋进她怀里。
他刚才的心境就像在惊涛骇浪里浮沉，现在只能紧紧抓着她，“皛皛，你别吓我！”
“我吓你什么了？”她捧住他的脑袋，想看一眼他是否安好。
他却埋得更深了，“别动，让我静一会儿！”
皛皛脸一红，不是不让他静，是这个姿势，太暧昧了，他呼出的热气正对着她的小腹，怪异的让她全身发热。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密密的长睫垂下，遮住了眼里那一抹颤意，忍不住在心里轻叹，她这一句模棱两可的对不起，真是吓惨了他。
那些想掏心挖肺说出口的心思，现在反而说不出口了。
皛皛焦急的又问道：“你是不是头疼？”
他摇头，说了不会再骗她，自然不屑去假装。
皛皛松了口气，眼一定，“那你抱我做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太突然，他一时间回答不上，总不能告诉她，他刚才差点吓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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