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不动声色的激怒了白梦词,但是因为现在的场合,白梦词没有办法责备,只是憋红了一张脸,心下将白离忧咒骂了千百遍。
白离忧丝毫不介意,反倒很感谢白梦词,让自己心下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缓解。
此时此刻,皇后的生辰宴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进行。丝竹之声在耳边回响着,分在的悦耳。摆在殷无方面前的是陈年的老酒,但是他却无心畅饮。
“众位爱卿,众位皇弟们。今日是皇后的生辰,朕先敬一杯,尔等随意。”
皇上说着,就极为痛快的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众人见皇帝如此,一时不敢怠慢,止于此刻皆站起了身来,冲着皇后异口同声的说道:“皇后福寿无疆,千岁千岁千千岁。”
依旧是从前的那些流程,众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文武百官敬完酒之后,便有太监宣布着这献礼的开始——
“请兵部尚书长女、礼部尚书次女给皇后娘娘献礼。”
两名女子就至于此刻走到了这大殿之前,粉雕玉琢浓妆淡抹,模样甚是好看,并且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并没有感到过惊慌失措。
一曲琴箫合奏,让在座的多数人都不由得称赞了起来。
“这是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的女儿啊。”有官员歪过了脑袋,小声的谈论着。
“是啊,礼部尚书的长女去年已经在皇后生辰宴会之时,被皇上纳入后宫,现在已经是五品嫔位。今日看来,这妹妹倒是一点儿都不输给姐姐。”有人随即附和道。
两名女子的表演得到了众人的认可,皇后凝望着眼前的景象,又回过头来,看了看皇上的神色。见皇上目光炯炯的盯着台上的人,心下却是很不是滋味。
高欣颜注意到了皇后的神色,嘴角不禁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冲着皇后喃喃说道:“皇后娘娘您觉得如何?”
皇后本来就不愿意夸赞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奈何高欣颜当着众人的面询问,她也只好喃喃的开口言语道:“这诸位大臣都如此夸赞了,自然也就不需要本宫多做点评了。”
“娘娘此话诧异。”高欣颜莞尔一笑,模样显得妩媚无比:“今日可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会,光是旁人满意可不行啊,关键啊,是皇后娘娘您喜欢。”
皇后本身就气不顺,高欣颜还如此言说,让她忍不住的朝着高欣颜的方向瞪了一眼。
高欣颜毫不在意,反问一旁的圣上说:“圣上,欣颜可说错了?”
“说的不错。”皇上甚是高兴,便一把揽在了高欣颜的腰间,冲着皇后言语道:“今日,是皇后的生辰,一切节目都是给皇后的献礼,皇后满意就好。”
皇后看着眼前人的模样,忍不住的咬了咬牙,将这口气生生的咽了下去。
此时的高欣颜倒是无意皇后的情绪,她有意无意的望了望殷无方的方向,见殷无方始终的盯着眼前的酒杯,不免有一些失落。
乐曲一个一个的过去,有的人看的痛快,有的人则是按捺下了心下的情绪,陪着笑脸一杯又一杯的畅饮。
“请镇南王长女同皇后娘娘献礼。”下人高呼道。
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白梦词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欣喜的站起了身来,临走之时,还不忘记回过头去讽刺的看了白离忧一眼,独自言说道:“你嫁给了王爷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一次我一定会拔得头筹,觅得良配。”
可是白离忧压根没有看白梦词一眼,在白梦词离开之后,她恍然的摇了摇头,轻缓启唇道:“但愿她这一次真的能将自己嫁出去吧,毕竟长姐这年龄,也是不小了。”
“王妃娘娘,若是那镇南王府的大小姐听到您这样说,定会气倒的。”伴舞的舞姬觉得白离忧的话语好笑无比,亦是没忍住的轻笑了两声。
白离忧却是一本正经的回应道:“我这是发自内心的祝福她。”
这一边,正殿之中。在宫廷的音律配乐之下,白梦词翩翩起舞。她早就打量到了宴燮的方向,所以跳舞的时候,亦是有意无意的朝着宴燮的方向看去。
她是在意众人的看法,不过最为重要的,则是得到丞相的青睐。白梦词相信,上一次的救命之恩,宴燮一定对自己有很深的印象。
“镇南王的长女,果然也不出流传,不仅仅富有才气,连这舞姿也是极为精湛的。”有人发自内心的赞美着。
而有人则是不以为然,喃喃评价道:“又是宫廷舞,每年都有人跳这宫廷舞,样子大抵都差不多。”
“宫廷舞的样子是差不多,但是这镇南王府的长女……显然是花了些心思的,你看看她穿的衣物,这么多的宝石镶嵌着,显得比宫服还要华丽。她站在那些女子之中,也算是夺目了。”
这官员评价的确然是事实,因为白梦词在这衣服上画了大量的心思。通常以舞蹈献礼的人,衣物都不会太过于华丽,因为一颗颗宝石点缀,头顶又是金钗玉钗,很容易影响到跳舞。
但是白梦词却是命人加固了衣服上的宝石,执意要穿着这华贵的衣服前来。高贵确然是高贵,华丽也确然是华丽,要说这唯一的缺点,大抵便是喧宾夺主了……
望着白梦词身上的这一身衣物,皇后不禁的蹙起了眉心。
“这衣服费心了。”高欣颜显然也发觉到了这一点,由衷的评价道。
皇后听罢之后,亦是压低了声音,用仅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缓然道:“费了不该费的心。”
皇后听说过白梦词曾经跟随着镇南王妃一起入宫见过太后,本来她亦是不曾多想,可是现在,看白梦词如此高调的模样,不用想就知晓她也想要嫁入宫中。
如此说来,可不就是费了不该费的心。
高欣颜似乎注意到了皇后脸上的异常,便回过了头来,冲着皇上悄然的一笑,轻声道:“这镇南王府家的妹妹长得可真是精致,我以前怎么都不知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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