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我们找到的人都不愿意组队，我们岂不是白跑了？”许晓生反问。
“所以我们才要趁虚而入，就算不能骗他组队，至少也可以让他欠我们个人情。”秦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妖妖站在一边仔细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他怎么觉得这个画面，跟自己与大佬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有点像来着；按照常理来说，他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因为自己之前貌似是被算计，而感觉到羞愤吗？这种从心口升起的诡异的自豪感是什么鬼！话说，大佬的这个想法是真的不错。
妖妖激动地插话道：“对对对，欠了人情之后，就骗他们来教百事通枪法，这样换谁来都跑不掉了！”
“喂，我的子弹也是打中过虚拟人的好吧，你怎么能总带着偏见看我。”许晓生努力反驳。
“我对于你有偏见是没办法的好吧，连古人都说第一次见面很重要，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看见你在主城半空上脱裤子.....”妖妖说着说着又把话题转向了许晓生那段‘光辉历史’。
“我不听我不听。”许晓生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副不配合的模样。
妖妖和许晓生拌起了嘴，秦晚则是开始反复翻着看之前被打倒的两个人的盒子，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大佬，你在看什么？”许晓生凑过了脑袋，“这手环不错，还挺眼熟的。”
“淘宝上首页情人节同款手环，你一个单身狗也会觉得眼熟？”妖妖又开启了嘲讽模式。
“切，总比你这个被甩的好。”许晓生漫不经心的搭理着妖妖，视线则是凑近了秦晚手上的两个手环。
秦晚将其中一个手环翻到侧面，里面凹下去了四个小字——赵水潋滟；另一个手环的同一地方也刻了字——钱筠逸。
“虚拟人还有名字？赵水，怎么不叫赵云呢。”许晓生接过了秦晚递给他的手环，废了不小的功夫才认清了手环上几个字。
“她的名字可能叫做——赵水潋滟，当然也不排除她是姓赵，名水，字潋滟。”秦晚指了指手环上的小字道。
“赵水潋滟！”妖妖吃惊的重复了一遍，伸手抢过许晓生手上的手环，“哪四个字？”
许晓生见妖妖反应这么大，心中的猜测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整理了半天的语言才问出口：“你们认识？”
“不认识。”妖妖情绪慢慢恢复了正常。
“啊？那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呢，也对，你女朋友怎么可能会是虚拟人。”
妖妖忍不住拍了许晓生的脑门：“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318事件，T市媒体那段时间都是疯了似的在报道。”
“318事件？额，就是一对大学生莫名其妙的殉情自杀后，女方家属告男方谋杀后自杀，从而索要赔偿。我记得女方好像还有抑郁症，两人交往期间，都是那个男的一直陪着她，就是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都突然死了，女的姓赵，男的名字挺复杂的......”许晓生瞬间瞪大了眼睛，又看了眼手环上的名字，“你别告诉我，那对殉情男女就叫这两个名字。”
“我只记得女的名字，因为四个字的名字比较少见，你还记得那几天报纸上登过现场遗物的照片吗？我记得两个人的遗物里都是有这款手环的。”
“难怪我看这个手环很眼熟。可一个手环、一个名字又能说明什么？把我们弄进这款游戏的那位也是T市人，并且还知道318事件？”许晓生摇了摇头，还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秦晚盯着许晓生的脸，沉默了会才问出口：“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进这个游戏的目的吗？”
“把我们这些莫名失踪的吃鸡主播带回到现实世界。”许晓生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
听着许晓生的话，妖妖眼前一亮：“大佬是特意来救我们的吗！大佬的来头一定不小吧！”
“我和你说的不止是这个，我说的是，我是到这里来抓鬼的。”秦晚认真的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许晓生张了张嘴，面上有些呆滞，好像有些接受不能；再低头看向还躺在自己掌心的手环，强压下立刻把东西扔掉、跑远的冲动。
“大佬，你不会是想说这里的虚拟人其实都是鬼吧？”妖妖看上去就平静多了。
“我没这个意思。”秦晚心里也有几分复杂，“我还没有找到可以验证这个说法的材料，不过，这里的虚拟人如果都是数据的话，可聪明到有点可怕了。”
地府科技园到现在还在做人工智能的研究，已经不知道失败过多少次了，地府更是把无数的的财力、物力往里面砸，可惜进展还是非常缓慢；如果说一个从地狱十九层里逃出去的，还是几百年前的一只厉鬼，在出逃的几个月后，就能编写出这么复杂的程序，秦晚怎么都不信。如果说，这里面的虚拟人，都是那只出逃的厉鬼收集到的附近的一些意外死亡的普通人灵魂，就都可以解释了。
“人死了之后，不是说会在鬼差的引导后进冥界吗？要么地府轮回，要么入地狱受刑罚。”妖妖突然的话，让秦晚不禁有些侧目，自己不会这么巧的又撞见了一位前任地府之主的后人了吧？
“地府确实会有鬼差引导，不过仅限于正常寿元死亡的鬼魂，像他们这种自杀的、意外死亡的，鬼差出现的时间会有滞后性，有一定可能是他们的灵魂是被利用了，才制作出了这款虚拟游戏。我暂时最怀疑的是，这个大型游戏的背后操纵者不是人。”秦晚解释道。
“你们是怎么确定真的有鬼的，我建立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都快崩塌了，你们谁来拯救下我。”许晓生觉得自己背后在不停的在冒冷汗，本来以为自己呆的地方只是个大型枪战生存游戏，结果现在突然有人和自己说，你其实进入的是午夜凶铃的片场，换成谁都接受不了。
许晓生痛心地打断了两人的话：“等等，你们接下来不会就要告诉我，你们其实也是鬼吧。”
“当然不是，你想太多了。我叔叔就是个驱魔师，所以我知道的会比你多一点。”妖妖敛了眸子，好像有点低落。
“我怎么没听说你有个叔叔？”
“我爷爷说他迷信，然后把他逐出家门了。我爸说前几年遇见过他，一身破袈裟，大概是穷到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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