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乖根本不相信。
但是那个人又在他面前凭空消失了，他不得不信。
但当时他是不在意的，毕竟他心里没有最重要的东西。
可是后来，遇到了和德，他没有办法不在意。
和德：“……你说，那个人摸了你的脖子？”
俞乖点了点头。
“他长什么样子？”
俞乖还没开口。
和德又道：“是不是长得挺帅的，看起来三十多岁，个子有一米九，紫黑色的头发，前面是短的，后面留个很长的小辫子，奇奇怪怪的。”
俞乖愣愣地点头。
她描述的，与他见到的一分不差。
【我操，老主神啊？！】
系统简直惊呆了，【你怎么猜到是老主神？】
和德不屑，“感觉是他，也没想到真的是他。”
系统：【……那俞乖跟老主神是什么关系？】
和德摸着下巴，漆黑的眸子盯着俞乖的脸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俞乖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脸，莫名不安，“怎么了？”
和德没有说话。
…
车队顺利地进了b市。
之后顺利地找到了实验室，顺利地拿到了实验器械和实验资料。
顺利的让所有人怀疑人生。
“这什么啊，还以为有多危险。”
“我连我的死法都准备好了，谁知道丧尸少的可怜。”
“就是啊，这真的是制造出病毒的那个实验基地吗？感觉什么都没有啊。”
何东曦眸光闪了闪，表情凝重，“你们不觉得，这才更加诡异吗？”
“你什么意思？”
他们进入实验基地，一路上发现了不少尸体。
穿着白大褂，显然是这里的实验人员。
何东曦站在实验台旁，手里有一份资料。
是一个编号叫nt0527实验体的研究资料，很厚一份资料。
最早的日期是十八年前。
“如果我没有猜错，造成现在末世的病毒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病毒剂，而是一个实验体。”
其他人也陆续的围过来，看着那份资料。
“是真的啊，这应该是个实验体。”
“但是怎么会没有照片？”
“照片好像被谁特意毁坏了。”
“那边实验体室有很多实验体，有资料上说的这个nt0527吗？”
“那里面的人应该都不是……”
何东曦听着她们的讨论，抬头寻找着和德的身影。
她站在最外围，靠着门口的墙壁，双手环胸，修长的身影半明半暗，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何东曦想应该是面无情绪的样子。
四周的黑暗似乎要将她吞噬掉，而她又像是黑暗本身。
何东曦走了过去，脸上是微笑，“nt0527的事，你怎么看？”
和德渐渐扬起了唇角，“我能怎么看啊，关我什么事。”
“你不想快点解决病毒，结束末世吗？”
“那是实验人员的事，与我无关。”语气漠然。
何东曦沉默了两秒，嘴里冒出一句，“你身边那个孩子，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什么关系？”
和德沉默。
何东曦声音有些无奈，甚至是诡异的宠溺，“和德，我好歹也做了你两年的男朋友，你是孤儿，无亲无故，那个孩子应该是你在末世之后捡的，你知道他的来历吗？就这么放心的放在你身边……”
“关你什么事？”和德淡淡地掀起眼皮，呢喃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回荡在空旷的实验室，“多管闲事，会没命的。”
何东曦：……
一股凉意窜到了头顶。
和德转头先从实验基地出来。
这狗贼，要搞事情。
系统准备阻止，想说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再手上沾血。
但是又想，她从来都不听自己的。
它说再多都没有用。
不过必要的提醒还是要的。
【你最好还是注意点，你别忘了，上次之后你身体有多虚弱。】
说起来，这次有点奇怪。
在b市咖啡厅，她杀了那么多人之后，确实身体迅速虚弱了下来。
但是没过多久就又好了，而现在依旧活蹦乱跳的。
对此，和德嘻嘻笑了一下，“朕有药在手。”
【什么？】
和德没有回答。
…
和德本以为何东曦要搞事情。
但回去的一路上他都没有动作。
然后和德发现了一件很致命的事。
她没有味觉了！
某次吃饭的时候，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
和德当场石化。
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俞乖。
俞乖都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他抿了抿嘴，“……怎么了？”
冯强等人吃饭的动作也顿住，看看和德，再看看俞乖。
和德握住俞乖的手，“暖和吗？”
俞乖点头，“暖和。”
“暖和个屁。”
俞乖：……
好像是没有以前那么暖，但依旧暖和。
俞乖看着和德，像是在控诉她为什么凶他。
冯强等人觉得不对劲，凑过来。
“老大，你怎么了？”
“就是啊，有话好好说，别跟嫂子吵架。”
和德：……
和德的拿起勺子，又往嘴里塞了口饭。
味如嚼蜡。
她转头吐进了垃圾桶里，拿了根黄瓜咬。
什么都味道都尝不出来，只能吃个口感。
黄瓜吃起来舒服多了。
和德很快适应了自己变成丧尸的事实。
她就说，这几天睡觉怎么感觉不太暖和，搞半天是渐渐变成丧尸了。
…
夜里。
和德躺在房车的大床上，车还正在赶路，一晃一晃的。
和德本就心情烦躁，晃得她更加头晕。
转头看向旁边。
俞乖也看过来，和她无声对视，不敢吭声，也不敢动。
这两天和德的脾气变得很暴躁，他知道是他做错了事情。
他也没想到和德真的会被感染丧尸病毒。
和德平静地看着俞乖，心里的戾气没有消散半分，冷冰冰地说：“你先出去。”
俞乖感觉到她的冷漠，却不知道她这已经是用力克制之后的结果了。
俞乖心里很难受，漂亮的眼睛与她对视，无声僵持着，两秒后，他闷闷地哦了一声，从床上下来，出去了。
和德继续躺着，闭上了眼睛。
她的心跳也没有了，完全变成了丧尸。
浑身都是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的那种，冰凉的像是躺在雪地里千年万年。
和德周身散发着不同于平时的低气压。
系统的直觉告诉她，现在千万千万不能招惹她。
看到俞乖从卧室里出来，冯强等人有些疑惑。
“你怎么出来了？”
俞乖闷声闷气，“她赶我出来的。”
冯强等人面露惊奇。
平时老大将这美人护的跟宝一样，走到哪都牵着抱着，居然舍得把他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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