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皱眉，很丑的。”他的手指轻轻的搭上她的额头，一下一下的像是要抚平她的忧愁。
宋雪有些僵硬，这样的画面她想过无数次，都是在梦里，想不到现在真的实现了。
她用手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感传来，她越发兴奋，这并不是梦，眼前的人，是她日思夜想的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怎么哭了？”秦息的心一下子抽痛，她那天也是哭了，没过多久就分开了。
这样的表情对于他而言，是预警，是不好的。他迅速缩回了手，后退了一大步。
宋雪有些受伤，他刚才只是短暂的忘记了吧，忘记了那些伤害。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秦息，对不起。”
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有时候明知道对不起三个字最没用，却还是只能说出它们来表达自己复杂的情绪。
秦息被自己笑哭了，原来他潜意识里是希望这样的，只要她道歉的话，他或许会心软吧。
秦息很少落泪，宋雪很清楚，距离上次看到已经很久远了，她有些无措，最后只能踮起脚尖亲吻他的眼睛。“不要哭。”她紧紧的抱着他，很用力，想把当年强忍下的一切都迸发出来。
秦息愣了愣，就算是幻觉，他也愿意沉沦下去，他精准的捕捉到她柔软的唇瓣，开始疯狂的开疆拓土。宋雪惊了一下，内心狂喜。哪怕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他们之间有了曲妙这么个人，但她依旧义无反顾，哪怕千夫所指，她再也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
吻得太深，宋雪有些招架不住后退，但秦息比她高，就算清瘦，力量依旧悬殊，他也没有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
黑暗的小巷，没有人，只有一对远看合二为一的男女在纠缠。
宋雪有些庆幸秦息走得是黑暗的小路，此刻也不算深，大路上肯定还有很多人。
秦息把她推到了墙角，手也开始不安分了，宋雪有些慌乱，再隐蔽这里也是路，有路就会有人经过，她还没有那么大胆，哪怕已经经历过他的疯狂。
“不要在这里。”宋雪用力推开他，这里离秦息的住处还有一段距离，走过去大概十分钟左右。
秦息好像清醒了一些，不过这个幻象给他的感受太过真实，他有些忘我。她的抗拒让他清醒，她是不愿意的，以前那些或许只是报答他，否则不会直接给了别人，还有了那个人的孩子。后来听闻没有生下来，他那时候竟然还担心她的身体。常人是不能忍受的，他或许不大正常吧。
宋雪被他没来由的笑弄得惊慌，她有种预感，秦息要走，要去她够不到的地方。她不允许。
“我们去你家好不好，不远的，就十多分钟。”宋雪抱住他纤细的腰肢，轻声乞求。
秦息的耳朵一下子灵敏了，他应该不是幻听，他伸手想要给自己一耳光，却被眼疾手快的宋雪拦下来了。“不要这样，我……”
宋雪说不出任由他的话语，这毕竟是小巷。
“好。”不管是真是幻，他都愿意，他点点头，应下了。
宋雪就这么和他一前一后的走着，她的拖鞋已经不知道被她扔哪里去了。
走了没多远，秦息突然停了下来。他俯下身子：“上来。”
宋雪一顿，又笑开了，一下子扑腾到他的背上。
是她的重量，好像更轻了些，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这是他的第一感觉。“瘦了。”
没注意，心里话，他说出口。
宋雪眼睛有些热，他曾经说过不愿意娶一个瘦弱的女人。“我挺能吃的，相信我，我很快就会长很多肉，你都背不动的那种。”
“嗯。”秦息应着。
时间并不长，但背一个人这么久还是劳累的，宋雪有些心疼他。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的。”
秦息像是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终于到了他家门口，秦息开了门，宋雪趁机下来。谁知秦息又给她来了个公主抱，直接把她抱到了沙发上，然后去了洗浴间。
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盆和毛巾，宋雪很是感动。
秦息抬起她的脚，轻轻的给她处理着，哪怕很疼，她也忍着不吭声，她只是那么看着他，像是看着她一生的天长地久。
秦息觉得这样也不错，或许这样在幻觉里一辈子也不错，但幻象太过真实，让他很想去证实。
内心或许不愿意吧，才会让幻象阻止那一巴掌的下落。
处理好了宋雪的脚伤，秦息坐在了她的旁边，什么也不做，只是拉着她的手。
段晴骄说过，有时候女人该主动出击，哪怕失败了那也是努力过了。她捏了捏手，有些紧张起来。那晚上的记忆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开始真的很痛，不过那个人是他，她还是忍住了。
“秦息！”她低低的唤他。
秦息别过头看着她，那么真实立体，“怎么了？”
“我……”宋雪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要是直说那也太不要脸了吧，好歹自己是女孩子。
秦息见她欲言又止，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像是在发出邀请一般。他的宋雪是不会如此的，果然是一场梦，一场真实的梦。
既然是梦，那又如何，他侧身压了过来，亲吻她的眼睛，鼻子。
秦息已经睡下了，宋雪有些后悔自己太过冲动，她现在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也顾不得他还压在她身上。他体重并不重，但时间久了还是很沉。
后半夜的时候趁着他翻身，她终于成功将自己解救出来。
她慢慢的起身，然后去了一趟卫生间，她还记得也是在这里，她说，她要死了，那是她第一次来身体，他当时一定被吓到了吧。
想着想着，她笑了。
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她回到了房间。
秦息睡得很甜，一直在笑，好像在做着很甜美的梦。这感觉真好！她喜欢。
清晨她正打算做些东西给秦息，却发现有人开了门。
两人对视，很明显双方都没有料到这样的相见。
“我……”宋雪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大厚道，但是这个是秦息，她不得不这么做。
曲妙睡了个安稳觉，没想到一觉起来却变成了这般。她思考着是哪里出了错，秦息不可能去找她，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宋雪找了过来，还真是……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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