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心知肚明,殷无方唯一的软肋便是白离忧,于是便将那人的名讳提及。
心中最为柔软的一根弦被微微触动,殷无方终是并未再继续诉说下去,而是转眸望着金蝉道:“朕会平安回来的——太子年纪尚小,皇后不在宫中,这宫中之事,还得你多多担待。”
他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守住这和白离忧携手一路所建立的太平盛世,所以不论结局如何,他此番都必然要前去,他相信,白离忧也必然会理解自己。
从麟武州朝瑄龙国而来,一路绵长,终是抵达了这无比熟悉的京城。市井之中一片嘈杂,白离忧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和那个人呼吸着同一座城池的气息,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这一朝盛世,果然是名不虚传。”乞丐师傅款款的点头,称赞道。
“师傅,此处有一家著名的医馆,是我的徒儿所开的,需不需带您过去看看,让您也指点一二。”白离忧温婉的开口提议道。
谁知乞丐师傅听罢了此话,却是缓缓地冲这个和她摆了摆手,道:“丫头,我毕生所学,毕生所悟,已经在这几个月里全部都交给你了。再加上你原先懂得的医理,如今你的医术应该在我之上,不必再唤师傅了。”
白离忧微微一愣,显然没有从他的话语之中回过神来。
“其实这一路,也并非只是我在教你,你也交给了我许多这瑄龙国独有的,我原先不知晓的药草。”乞丐师傅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我亦为彼此师,亦为友。”
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现在也是告别的时候了。乞丐师傅的眼底生出了些许的眷恋,一字一句道:“这游荡世间之人总会说一句话,有缘再见——我这一生随意惯了,想要去哪座城池便去哪一座,不过啊,没准儿哪天便恋上了繁华,会再来皇都看看的。到时候,我再去我那徒孙的医馆看看。”
乞丐师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淡淡道:“去你该去的地方,见你想见的人吧。”
说罢之后,便缓缓的回过了身子,没有一丝一毫犹豫的渡步而行。
“你永远是我的师傅!我在京城等您!”隔了许久之后,白离忧深吸了一口气,冲着那人的背景呼喊道。
只见那人的脚步一顿,并未再言说任何,继续朝前的步伐又坚定了许多。白离忧知晓,他必是听见了。
她恍然的摇了摇头,心下回忆而起了乞丐师傅最后跟自己所说的话,便立即回过了神,朝着那所熟识的地方奔走而去。
那条前往皇宫的道路是一如既往的宽广,可是此时此刻,却是围观了不少的百姓。
白离忧心下意外了不少,因为这一条路先前是只有上下早朝的时候有人走的,而且现如今还并不是上下早朝的时间。
于是她侧了侧眼,冲着旁边的女子询问道:“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不是入宫门的地方么?怎么这么多人?”
女子听闻了白离忧的这一连着的几个问题,有些诧异的望着他,不可思议道:“你不知晓么?圣上要御驾亲征了。”
“什么!”白离忧忍不住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定了其不是梦境之后,心下的愤懑却是不打一处来。
“麟武州皇室余党孟氏自立为王,在边疆掀起了战乱!”女子难掩痛心之色,颤颤巍巍的言说道:“也不知晓圣上这次能否成功化解……据说那孟氏武艺也算高强,还收集了一众暗卫。如今啊,百姓们都在这里目送圣上,为圣上祈福呢。”
说着此言,女子的话语之中带着些许祈求和惋惜的意味,白离忧还来不及再多做询问,便见眼前人跟随着眼前众人堪堪的跪坐了下来。
白离忧望着那眼前因为道路阻塞而行驶缓慢的车马,她回想而起了那个狼狈的逃出宫去的孟居青,嘴角却是突兀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孟氏算得了什么?就算是养好了伤再来造作,也终不过一介蝼蚁,做什么都偷偷摸摸的。这一次,也算是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打一场。”
她已经因为苏之炆而放过了孟居青一次,有再一绝对不可能有再而和再三的。
如此想着,白离忧便是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一字一句道:“他做的所有决定我都理解,只不过,这一回,他休想将我丢下来独自前去了。”
殷无方想过白离忧知晓自己所做的决定后会去麟武州寻觅自己,可却是不曾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他前脚不过刚刚离开了皇宫,那人便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于京郊之处拦截了这一众人马。
在意识到那拦截车马的人是谁的时候,殷无方毫不犹豫的便跳下马,奔走而至了那人的面前。
“离忧。”殷无方有抬手,几分眷恋的拂过了白离忧的脸颊。
——太久了,太久了。他今日再见到这一张熟悉的面孔,只觉得自己苦熬了三秋那么久。
他知晓白离忧定会提及自己不曾同她商量便御驾亲征的事,刚准备开口做出解释的话语,白离忧便用指尖抵住了他的唇瓣,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她微微的垂下头,喃喃道:“既然是要平息战乱,自是少不了死伤的,你御驾亲征,我便以军医的身份前去,救死扶伤。你若上前线,我便在后营等着你,做你永远的后盾,如何?”
面对着殷无方有些错愕的眼眸,白离忧吐了吐舌头,自作主张的开口道:“你不能够拒绝我,因为我白离忧,向来都不是你的拖累。你不让我去,我也会偷偷摸摸的跟上的。”
回应于白离忧的是身前人一个炽热无比的吻,白离忧含着笑意回应。一吻绵长,似是带着久别重逢的眷恋和誓死相依的爱慕。
待到白离忧回过神来的时候,方才察觉到周围有不少只眼睛正盯着她,她的神色骤然的一变,连忙的回过了身子。
殷无方噙起了一抹邪笑,抬手便揽着她的腰间将她带上了骏马,眼见着周围的人似还意犹未尽,当即便冷下了脸,鹰目横扫过去,眸中满是冷厉的警告之色。
方才当众失态不过是久别重逢的激动,如今焉能让这些旁人见着他二人的亲密举动?
本还兴致勃勃暗搓搓围观的众人被这冰冷目光扫过顿时只觉得浑身发冷,全都收回了视线再不敢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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