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
苏灵雪在梦里这样的告诉自己，可是这个梦境却越来越清晰，有那人带着自己四处逃离的场景，也有那人不曾放弃的跪倒在地。
更多的是他所表达的爱意。
原来有人这么的爱她。
苏灵雪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冷眼的看着一步步的算计，一步步的推移。
每一次，都是那个人在护着自己。苏灵雪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了，可是却醒不过来，也不愿意醒过来。
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即便是那么多的爱意，可是，苏灵雪却一直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脸，很模糊，就好像有一团东西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一样。
一定要看清楚。
梦里的场景渐渐的变化，也越来越清晰了。这一切都不像是梦，好像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样。
漫天遍地的蛊虫，他护着自己，甚至为了自己放弃了难得的人才。
城门口的挑衅，他挡在自己的面前，为自己挡住了那些令人生厌的视线。
夜探太子府，就连自己最为亲近的暗卫都给搭进去了，他虽然生气，却没有责怪自己，反而亲自去了太子府，给太子留了一个把柄。
一桩桩，一件件，让人想忘都难以忘却，最终那个人的面容出现在苏临水的面前，是白越之。
苏灵雪醒了。
眼泪止不住的滑落出来，听到声音的丫鬟，打着瞌睡进来。
蜡烛也点亮了，屋子里发出昏黄的光芒。
“夫人，您怎么了？”丫鬟的声音响起，苏灵雪急忙有扭过头去。
“我没事，你先出去睡吧。”
丫鬟瞧着苏灵雪抑郁的样子，也不敢再问，只能转身离开。
离开前，丫鬟似乎听到了一声低喃：“我错了。”
可是又好像没有，吓得她赶紧出了屋子，往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丫鬟离开之后，苏灵雪想了许久，最终还是起身向暗卫发了信号。
此时已经是深夜，在苏灵雪的院子中很容易就能看到前方的书房处，早就已经熄了灯，不仅是书房，整个侯爷府除了来往的寻味士兵之外，各处也都已经熄了灯，夜深了。
苏灵雪抬头望月，今夜就连月亮都不肯出来安慰，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苏灵雪，正在抬头望岳。
“殿下。”
“你们都知道我曾去过玄国？”苏灵雪看着他们突然开口道这句话，让暗卫身子颤抖了一下，但是低着头没有应答。
却让苏灵雪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了，这是从上到下对自己的一次欺瞒，怪不得先前曾见到白越之的时候，总会觉得那么的熟悉。
“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
“殿下，我们……”
“不必多说，今夜我要出府，不允许惊动府上任何一个人。”苏灵雪走到暗卫的跟前，一字一句的说，“备好马，我要去玄国。”
“殿下。”
“怎么？难道你们做不到吗？若是做不到的话，我养你们又有什么用？”苏灵雪难得说了这样的重话，即便暗卫心中，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点头。
“殿下放心。”
“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将我刚刚所说的那些全部备好。”苏灵雪淡淡的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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